現實原因是這不算多大的冒犯,石磊雖然不是霸總,但也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就對顧瑾言記恨在心,但也注意到了顧瑾言這個出頭鳥,在點名的時候認真觀察了一下他……
然后發現顧瑾言就是教導主任拜托自己一定要嚴格教導的親侄兒!(笑)
有了這么一個印象之后,自然而然地就會在就會對顧瑾言有一份天然的好感和關注度,再加上顧瑾言本就成熟穩重的談吐和儀態,在去儲藏室搬書的路上隨口聊了沒幾句,兩人便構建了一個和諧的師生關系。
得益于這份和諧的關系,顧瑾言得以從一眾前來搬書的路人中脫穎而出,獲得了有別于其他人的崗位:核對。
領書的時候校工一般都很忙,一般來說都是大概數一數就把書遞出來了,所以一般都需要領書的人自己核對一下教材數目,確認是自己班上的人數,有責任心一點的還會順帶著剔除一下可能存在的破損和被污染的殘次品。
正常來說,這是一項本該屬于班長或其他班委的工作,畢竟這份任務本身帶有一定的責任,誰負責核對的數目,出了問題就要找誰,所以一般默認由負得起責任的人來做。
只不過高二五班剛剛組建,作為班主任的石磊還沒來得及選出班委來,所以就順手指派了顧瑾言來干這個活兒,算是小小的給了一個福利。
畢竟權利和義務相對應,權利會附帶相應的責任義務,履行義務也有可能反過來得到一些權利。
這不僅僅只是一種政治正確的說法,同時也是心理學的一種基礎理論。
就好像現在,顧瑾言負擔著核對教材數量和轉交搬運的任務,看起來輕松,但實際上比簡單地搬書還要繁重辛苦一點,沒一會兒就一手的黑灰,腰也因為一直佝僂著翻書開始發酸發痛,還要承擔可能數錯出現缺漏的責任。
作為一個不是班委的普通學生,做這個頗有點費力不討好的感覺。
但是在場除他以外的十多個人,就要一趟趟地從他手里拿書,拿多拿少先拿后拿都要由他顧瑾言來調配,如此一遭之后,心里就會留下一個接受顧瑾言安排屬于合理情況的概念。
而且大家也不是機器人,只干活不劃水,在參與這種集體活動的時候,哪怕只是為了發泄一下手臂的酸痛,其他人也會在累了的時候磨磨洋工,或抱怨或閑扯地跟顧瑾言聊上兩句。
雖然聊天的時候彼此可能連姓名都不會通報一下,純粹就是無聊打發時間,但在這個大家都還不熟的時候,這種會先入為主的印象就會給這些人一種‘顧瑾言是我在這個班上最先認識的熟人’的感覺。
然后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人在完全融入新班級之前,對他有一種潛意識的好感。
這種好感換在其他時候或許算不上什么,最多也就是人緣好點,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沒有這個機會也會有一個好人緣,但馬上就要競選班委了,這個時候提前認識十多個人,再加上可能被影響到的同桌,那這個數量就很可觀了。
畢竟整個高二五班也不過才六十多個人而已,提前鎖定四分之一票數,只要競聘的時候話說得好聽一點,大多數位置都有較大的把握。
為什么這樣一個又臟又累,還基本上沒辦法劃水休息的活計會成為福利的原因所在。
當然,這只是顧瑾言站在管理者角度上的理解,標準的辦公室心理學思維,石磊到底是真的這么想了才這樣做,還是隨便挑個認識的來干活兒,他其實也說不準。
反正記著人家的好就行了,至于有心無心,派不派的上用場,那是另一碼事兒。
就好像辦公室里被同事或領導陷害了也是一樣,有心無心結果好壞都不重要,自己心里有數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