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想選擇怎么死。”陳水問道。
“死?”
王二狗楞了下,他原本以為事情到此差不多就該告一段落了,畢竟打也被打了,也磕頭認錯了,怎么還不依不饒了呢?
賤命就不是命?真要撕破臉,誰都不好看啊。
陳水一眼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兇光,忽然笑了:“我最討厭那種笑里藏刀的狗東西了,放虎歸山后患無窮,萬一你搞些什么小動作豈不是給我自己找麻煩?”
說罷,他看向護衛,問道:“砍了他的手腳會不會有什么麻煩?”
護衛臉色古怪,輕聲回道:“問題不大。”
對武者和修道者來說,別說傷人,殺人都和喝水一樣簡單。
只要做的干凈,哪怕是官府也很難查得到。
蘇樺和知府的交情匪淺,加上這一層面上的關系,動個平民并不算什么。
“你別太過分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要是漠視朝廷律法,就等著被抄家吧。”王二狗色厲內荏。
“抄家?”陳水一臉疑惑。
“律法中有這一條,大唐子民漠視律法者抄家,杖二十。”護衛貼心的解釋道。
“那入室搶劫呢?”
“監禁三年,杖五十,刺配充軍。”
“報官吧。”
陳水吐出口濁氣,“讓那個麒麟什么的捕快來抓人。”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
王二狗聽到報官臉都綠了,普通百姓報官或許官府不怎么搭理,可要是換個世家子弟報官,意義就不一樣了,縣衙里那些人肯定是殷勤的很。
到時候就算陳水說他是殺人未遂官府也信啊。
最關鍵的是,陳水看上去和官府很熟的樣子。
真要被抓了,用屁股都能想得到他的下場會是什么樣。
“誰啊?你爹李剛啊。”陳水一聽樂了,這種“知道我是誰”“知道我爸是誰”的句子,看來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通用的句式啊。
一言不合就抬出老的,打了小的也來老的,這是社會的通病。
“我二姑爺可是蘇家公子眼前的紅人,得罪了我你就等著死吧你。”王二狗擦了把臉上的血污,虎著臉說道。
“蘇家?”陳水心中一動,心想不會他娘的那么巧吧。
“怕了吧。”
王二狗冷笑一聲,“就是那個赤焰境的武者蘇樺的蘇家,識相的就趕緊滾。”
“還真是同一個蘇家,蘇家公子蘇翰海不過十二歲,明顯就不可能是他二姑爺什么的靠山。”
陳水頓時凌亂了,難道這公子說的正是他陳某人?
“你姓什么?”
“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二狗是也。”
“果然是姓王。”
陳水立即想到了王二狗的二姑爺是誰了。
他臉上略微有幾分慌亂,“你說你姑爺認識蘇家公子就認識嗎?呵呵,有能耐叫你二姑爺過來,我看他到底有多牛。”
“好啊,你說的。”
王二狗一聽頓時來勁了,掙扎著爬起在前面帶路。
不出意外,他來到了村口。
此時,荒地的地基基本已經全部挖好,王樂山在場調度指揮工人清運泥土,確實有幾分上位管理者的氣勢。
“二姑爺。”
王二狗看見那道身影,頓時熱淚盈眶的喊出聲:“姑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