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來說說吧。”孟奇文忽然開口道。
眾人看向了孟奇文。
“我女兒孟凝,二十多年前嫁給了別人當小老婆,這件事情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家的傷心事…但是,孟凝終究是走了二十多年,再大的傷,這么長時間也該好了,孟凝走了這么多年,她唯一留下的,也就是她這么一個孩子,這孩子身上流淌著孟凝的血液,同樣,也流淌著咱們孟姓人的血液,祭拜一事,是我自作主帶他來的,因為我想要讓他知道,他不僅是他爸爸那邊的人,同樣也是咱們這邊的人,我外孫林知命為人和善,沒有劣跡,是一個好孩子,我想,他也不會給咱們孟姓人丟臉,祖師公如果能看到,想來,也不會拒絕擁抱這樣一個好孩子!”孟奇文用教師特有的柔和,但是卻讓人記憶深刻的語氣娓娓道來。
聽了孟奇文的話,許多人看向林知命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不管是不是姓孟,這個人身上確實流淌著他們孟姓人的血液。
“您說的有理!”孟明遠點了點頭,笑著看向林知命說道,“我剛才并沒有針對你,只是有一點小疑惑,希望小伙子你別介意啊!”
“不介意。”林知命搖了搖頭,這樣的場合,不是介意的時候。
這一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所有人站好位置對著正廳前方的祖師公金身跪下,而后磕了三個頭。
完事之后,年輕人又回到空地上聊天,而老人則是開始收拾各自家的貢品。
“來,抽煙,抽煙!”孟廣廈拿著煙給周圍的人派煙。
這時候,孟明遠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
孟廣廈看到孟明遠,眉頭微微一皺,把煙收了起來。
“怎么著,廣廈,一根煙也不舍得請我么?”孟明遠笑著說道,以他局長的身份說這話,算是很給孟廣廈面子了。
“您是局長,什么好煙沒抽過,抽我這煙有什么。”孟廣廈嘴上這么說著,手上卻是將煙拿了出來,然后抽了一根給孟明遠。
“白殼的?”孟明遠挑了挑眉毛,問道,“這是什么煙?”
“內供的。”孟廣廈說道。
孟明遠笑了笑,接過孟廣廈的煙,然后說道,“廣廈啊,你這么些年喜歡裝的毛病還是一直沒改,我跟你說,市面上所有的什么內供的煙啊酒啊什么的,那都是騙人的,別的不說,我做局長這么些年,市里頭領導家我也去過,人家都沒有什么內供的東西,你這倒好,內供的煙隨便拿出來派,這有點太過了啊!”
周圍的人一聽這話,有的戲謔的看著孟廣廈,有的則是鄙夷的看著孟廣廈。
“廣廈,你這就不地道了,拿假煙來裝內供!”
“是啊,廣廈,是不是軟中華不舍得拿出來請我們啊?”
旁人笑著打趣道。
孟廣廈被孟明遠這一番話給搞得臉都紅了,他激動的說道,“孟局長,這煙可是真的,我外甥從市里頭帶回來的,怎么可能假的了。”
“是么,你這內供煙找誰拿的,也給我介紹一下唄?我多買一些回去孝敬一下領導,讓我領導也感受一下內供煙。”孟明遠笑道。
“我找省里頭一個朋友拿的,也沒算我錢。他們跟我說是內功的,我覺得應該就是內供的吧。”林知命說道。
“小伙子,人還是要務實一點好啊,別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我跟你科普一下,就算真的有內供,那也至少要省委里頭才有,那可不是隨便能拿的到的!”孟明遠說著,拍了拍林知命的肩膀,把孟廣廈請的煙還給了孟廣廈,而后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