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命走入房間內,而后將門關上。
“我聽說你在光明會的年中會議上搞出了不少事情來。”陳宏宇一邊寫一邊問道。
“沒什么事。”林知命說著,走到陳宏宇的身邊,看了一眼陳宏宇寫的字。
“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夙夜匪懈,以事一人。”
看到這幾個字,林知命挑了挑眉毛。
“很久沒有這么認真的寫過字了。”陳宏宇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指了指自己的字問道,“寫的怎么樣?”
“這幾個字不夠大氣,走筆的時候似乎思慮太多,所以導致筆鋒過于緊致,我喜歡大開大合,放浪不羈的文字。”林知命說道。
“那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寫過的關系了,這幅字送你吧,我的字雖然不如那些書法大師,但是還算是有點價值的。”陳宏宇笑著說道。
“無功不受祿,我最近也沒給龍族做過什么事,就不要了。”林知命搖了搖頭,拒絕了陳宏宇。
陳宏宇笑了笑,說道,“很多時候什么事都沒做,才是最大的功勞。”
“我倒是想什么事都不做,但是我的想法多,需求也多,如果什么事都不做,那還真滿足不了我。”林知命笑道。
陳宏宇深深的看了林知命一眼,隨后轉身走到旁邊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林知命走到陳宏宇對面,也坐了下來。
“王三保的事情,你不要再往下查了。”陳宏宇看著林知命,淡淡的說道。
“其實,在去找王三保之前,我真的沒想翻出龍族的舊賬,你們以前是作奸犯科還是怎么樣,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哪怕王三保說出了一些不怎么好的話,我也沒有動過其他念頭。”林知命認真的說道。
“那就很好。”陳宏宇說道。
“但是,你最不應該當著我的面把人殺了。”林知命盯著陳宏宇說道,“我跟王三保一點關系都沒有,他是死是活,我不會多看一眼,多嘴一句,但是…你真不應該當我的面把他就那樣殺了,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是在警告我,而我這人,最不喜歡,也最不怕的,就是別人的警告,老陳,就那兩槍,你把我對你的所有好感,都打沒了。”
“我不想殺他,如果我想殺他,你以為他能活到現在,能活到跟你說出那一番話么?”陳宏宇皺眉說道。
“這也是我看不起你的地方,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他抓住了你的把柄,你就應該早早的干掉他,何必讓他多活幾十年,你自己還睡得不踏實!?”林知命問道。
“我跟他,畢竟有著同袍情誼。”陳宏宇感嘆道。
“所以我說你不夠狠。”林知命說道。
“最后我不也狠了么。”陳宏宇說道。
“你確實狠了,但是你狠的時機不對,你想要殺雞儆猴,但是偏巧我最不喜歡吃這套,王三保是雞,我不是猴,我是老虎,是獅子,誰敢嚇唬我,我就把誰給撕了。”林知命面帶殺意說道。
“所以…你想怎么樣?撕了我么?”陳宏宇皺眉看著林知命問道。
“那倒不至于。”林知命忽然露出一個笑容說道,“王三保知道自己會死,所以他拼死說出了那一番話,為的不過就是要讓我與你決裂,他雖然死了,但是用心險惡,我不是愣頭青,我也沒有當包青天的想法,我不會撕了你,我只需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得到答案,自然就不會再繼續追責你以前犯過的那些破事。”
“追責?這個字眼用的好啊。”陳宏宇面色戲謔的笑道。
“這筆交易,做么?”林知命問道。
“你一來就表現出你的侵略性,不就是為了現在的這筆交易么?林知命,我太知道你了,你想問什么你就問吧,能給你答案的我一定給,不能給你答案的,我也不會多說,至于最后我們是成為敵人,還是依舊是朋友,那就隨緣了。”陳宏宇說道。
林知命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還是想跟你做朋友的。”
“現在的你,看起來像極了一個奸商…”陳宏宇感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