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大家族做事,早就把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了,那個林楓撞死了堂叔,當場就跑了,第二天才去交警投案,頂多算是肇事逃逸,肇事逃逸賠三十萬,已經夠多了,你難不成還能讓人家賠命啊?”年輕人說道。
“那個林楓就是酒駕,我到現場的時候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那輛車上的酒味!”老頭旁邊的婦人說道。
“人家可以說是車里頭灑了酒啊,或者之前載了個酒醉的朋友,只要人家檢查的時候沒有酒精溶度,那你們說什么都沒用,叔公,咱們就是農民,犯不著跟林家這樣的大家族作對,簽個諒解協議書,早早把堂叔帶回家入土為安吧!”年輕人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不行,不可能,這件事情我絕對要為我兒子討回公道!我管他什么林家周家,我兒子的命,不能就這么沒了!!”老頭激動的說道。
周圍的人又是一陣勸說,房間里時不時響起老頭的咒罵聲以及婦人的哭聲。
婦人身邊的小男孩始終低著頭,一雙手握的緊緊的,已經幾乎沒有血色了。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有人走到門口將門打開,發現門外站著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
“你找誰?”開門的人問道。
“林炯才是不是住在這里?”墨鏡男問道。
“叔,是找你的!”開門的人對坐在床上的老頭喊了一聲,隨后將身子讓開,讓墨鏡男走進了房間。
林知命走入了這一間狹小的房間。
房間非常簡陋,面積也就二三十平米的樣子,靠門的位置放著很多老舊的鞋子,再往里就是一個放著桌子的客廳以及一小套破舊的沙發,再往里一些就是一張床。
整個房間集合了廚房客廳臥室。
林知命看了一眼圍坐在床邊的那些人,其中穿著最好的也就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身的高仿名牌。
房間里散發著一股汗臭味跟腳臭味。
“你是哪個?”躺在床上的老頭疑惑的看著林知命問道。
“我…是個記者。”林知命說道。
“記者?”眾人露出疑惑之色。
就連一直低著頭的男孩也抬頭看了林知命一眼。
“我知道了你們的遭遇,所以想來了解一下情況,如果有機會的話,或許我可以幫你們。”林知命說道。
林知命這一番話,并沒有讓在場的這些人高興起來。
這些來自于小地方的人,很明顯不會隨便信任一個突然上門的陌生人。
“你都知道些什么?”老頭問道。
“我知道你的兒子在前兩天被一個林家人撞死了,那個林家人還肇事逃逸了,今天早上你們還去林家門口拉橫幅了,結果被趕走了。”林知命說道。
聽到林知命這些話,老頭對林知命的身份多少有了一些相信。
“你能幫我們什么?”老頭問道。
“我能幫你們的很多,不過現在我想要了解一些情況,希望你們能如實回答我。”林知命說道。
“盡量吧。”老頭不置可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