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我看著不錯,雖然還沒入門,但是就已經知道替我這個師娘出頭了,也算孝順。”蘇晴笑著說道。
“要不是我太弱,也不至于要委屈你。”許兵歉意的說道。
“一家人,就不要說兩家的話了,我去喝藥了,你先休息一會兒。”蘇晴說道。
“嗯!好!”許兵點了點頭。
轉眼時間來到下午兩點半。
李非凡拉著林知命出門繼續收徒。
按照規定,他們還有一星期的時間可以收徒,這一星期時間內如果收到一人,湊夠五個人,通過了武術協會的評定之后,斷水流就依舊可以保留他們眼下的地盤。
這對于斷水流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所以盡管林知命才剛入門,李非凡就拉著他一起去收徒了,美其名曰多個人多個機會。
“為什么不花錢雇幾個人呢?”林知命問道。
這個問題才問出來,林知命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腦殘的問題。
之前的李辰可才剛說了,許兵欠了不少錢,還被列為了失信執行人,有錢請人才怪。
“哎!”李非凡嘆了口氣,說道,“師父…是真沒什么錢了。”
“這怎么會?之前你也說過,咱們斷水流是武術文化街上排前五的門派,雖然現在沒人,但是怎么也不可能這么快就缺錢吧?”林知命疑惑的問道。
“以前師父確實挺有錢的,當時學生多,但是后來不是很多人都走了么?師父這人也實在,原本那些人違約在先,學費是不退的,但是師父還是把學費都給退了,特別是好幾個在學的親傳弟子,他們要走,師父一分錢也沒要他們的,所有錢都給退了,所以師父現在就沒錢了。”李非凡說道。
“全退了?”林知命驚訝的問道。
“是啊,師父當時也是憋著一口氣,說他們要走就走干凈點,一分錢都不想要他們的,你想一下,那些人在咱們門派里吃喝拉撒,那哪樣不要錢啊,結果師父倒好,全部把錢退給人家了,這一退才發現,賬上的錢根本不夠退,但是話都說出去了,師父只得去找人借錢,最終才把所有人的錢都給退了,當時師父可能也沒想到后面會那么艱難,一個學生都收不到,所以才找人拿了要付利息的錢,結果幾個月過去咱們一個學生都收不到,每個月還得付房子的租金這些七七八八的東西,師父欠的錢越來越多,也還不清,有幾個債主就把師父給告了,得虧師父是習武的,他們不敢上門來催債,不然咱們的武館可能都開不了門。”李非凡說道。
“就沒出去找個工作先賺點錢還債么?”林知命問道。
“師父是個武癡,除了練武其他什么都不會,偶爾會接一點保鏢的活,但是因為太古板的關系,不招老板喜歡,所以活也少,基本上每個月就是賺點生活費,師娘的話…師父不讓她出去工作,怕累著她,所以也沒什么收入。”李非凡說道。
“那你呢?”林知命問道。
“我?我什么?”李非凡問道。
“你不是親傳弟子么?你沒資助點么?”林知命問道。
“我啊…”李非凡撓了撓頭,笑著說道,“我把我爹媽留給我的房子賣了,把錢給了師父,但是還是不夠。”
“你爹媽留給你的房子?”林知命驚訝的看著李非凡。
“嗯,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出去吃飯,我爸跟一個武者因為一些事情吵了起來,結果那個武者就把我爸媽打死了,家里就剩下了我一個人跟我爸媽留的一套房子,后來我就拿著那個武者賠的錢來到了斷水流,成為了親傳弟子,我一直很努力,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親手干掉當年那個武者,只可惜…”李非凡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露出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