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陪我聊聊天,我已經很久沒有正兒八經的跟一個人聊過天了,每天晚上都要喝酒,像今天這樣清醒的睡覺對我來說太難了。”許文文說道。
“你想聊什么?”林知命問道。
“隨便聊啊,聊你的過去,現在,還有你的未來,我知道你是我爸的親傳弟子,未來你有沒有興趣繼承我爸的武館?還是說你想自立門戶?”許文文好奇的問道。
“再說吧。”林知命聳了聳肩。
“你好冷淡,那我跟你聊聊我的事吧,我在江湖上行走的這些事!”許文文說道。
“行,你說吧,我聽著。”林知命盤腿坐好,認真說道。
“這故事可長了,往前數好幾年,有一回我跟爸媽吵架了,然后…”
許文文開始了回憶式的聊天,將她的一些故事用她特有的說話方式和語調說給了林知命聽。
林知命本沒多大興趣,只不過是想敷衍一下的,但是聽著聽著倒也有了一些興趣。
許文文從她如何一點點的墮落開始說起,她似乎一點都不避諱她人生中灰暗的那些東西,講起來神采飛揚,哪怕是被劉謀下藥上了,在她嘴里好像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林知命這時候才明白,并不是每一個漂亮女生的身邊都會有一個護花使者,也不是每個漂亮女生在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有人前往營救,許多人最終都跟許文文一樣,被社會上很多污穢的東西玷污,最終也成為污穢的一部分。
“我有一個問題。”林知命忽然說道。
“你說。”許文文說道。
“是不是因為你的這些遭遇,所以你才會變得狼心狗肺?”林知命問道。
“不然呢?不狼心狗肺一點,我吃什么?喝什么?就說最近,我不從你身上搞錢,我怎么還黃毛他們的賭債?還不上我又得去坐臺,我是喜歡喝酒,但是不喜歡那些老男人因為花點錢就在我身上占便宜。”許文文說道。
“所以你是在為自己開解是么?”林知命問道。
“那不是,我沒必要為自己開解,我就是個渣女,騙吃騙喝騙感情,然后還特虛榮,為了一個包我就能陪劉謀那樣的人一個晚上,我所遇到的都是罪有應得,哪怕未來因此而遭到報應,我也覺得理所當然,這么些年我造過的孽可多了,不說別的,我還欠著李非凡不少錢呢。”許文文笑著說道。
“像你這么誠實的人不多見了。”林知命說道。
“得了吧,我這算什么誠實啊,為了一些東西謊話連篇。”許文文搖了搖頭。
“那既然回來了,就重新做人吧,不要傷害別人,更不要傷害自己。”林知命說道。
“嗯!”許文文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這很難,不過我會堅持的,當前的目標就是好好給家里做事,爭取早點把錢還了。”
“這話說的沒錯,行了,時候也差不多了,該回去睡覺了。”林知命說道。
“嗯!”
許文文說著,從林知命的床上跳了下去。
“我從來沒有跟人說過我的故事,今天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很感謝你的傾聽,小葉子,希望我們接下去的時間能夠好好相處!”許文文認真說道。
“會的!”林知命點了點頭。
“那拜拜咯!”許文文對林知命揮了揮手,隨后往門口走去。
看著許文文的背影,林知命心中頗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