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回憶起往事,臉上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懼,仿佛那件事情還歷歷在目一般,看的眾人驚奇不已。
“那練家子來歷神秘,我們舵把子多方派人打聽,也沒查到他姓字名誰,只查到了他落腳的旅店,派我們十幾個好手去門口堵他。”
“那人非常的邪門,好像早知道我們要來堵他一樣,出來門后雙目如電,朝我們藏身的地方看了過來,直看得我心驚膽戰。更邪門其他兄弟也有這種感覺,好幾個人都說那人在看自己。”
“發現我們之后,他并沒有逃走,而是引著我們進到了一個小巷里,說我們手底下沒有人命,而且還都年輕,讓我們各自散了回家。”
“有個兄弟脾氣比較火爆,說他算個什么東西,上去就要和他動手,結果那人眼睛一瞪,我那兄弟自己就給嚇尿了。我們看他這么邪門,沒一個敢動手的,全都嚇得跑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街上就傳出了我們舵把子被殺的消息,人頭就掛在了大門口,連什么時候被殺的都沒人知道,連帶存放煙土的倉庫也給人燒了。打那之后,我就嚇破了膽,用攢下來的小錢開了家雜貨鋪,老實的做起了生意。”
“后來見的人多了,我才知道他那一身的威勢是殺人殺出來的,也就是電視里說的殺氣。雖然說不清道不明那是一種什么感覺,但有的人確實能察覺得出來。”
老頭說完,喝了口小酒壓了壓驚,幽幽的又瞥了眼張厲。
這個小姑娘身上就給了他這種感覺,雖然和當年那個練家子身上的殺氣不可同日而語,但她手上絕對也是沾了人命的!
張厲聽完老頭的故事,頓時明白了他為什么老看自己了。
去年她在八角籠里出過兩次意外,失手打死了兩個參賽的選手,沒想到這老頭居然這么眼尖,一眼就給看了出來。
俗話說人老成精,果然是有點道理的。
這時,沈韓楊笑著將麻辣魚和麻婆豆腐端了出來,往桌上一放,調侃道:“哪有什么殺氣,你們就是壞事干多了,自己嚇唬自己罷了。”
見沈韓楊不信自己,老頭也不爭辯,露出個笑臉道:“呵呵,我就隨便一說,你當個故事聽聽就行。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的二兩酒喝進肚里才是真的!”
沈韓楊聽了一樂,說道:“這事其實還是怪你們舵把子太蠢,如果我是他,管他是練家子還是仙家子,直接拿上十幾桿槍,見他出來就一頓亂射,我就不信他厲害的過槍。他要害怕不敢出來,就潑上汽油,連旅店一起給他燒嘍!”
老頭倒吸一口涼氣,眼角抽搐道:“幸虧你沒生在那時候,不然世上又得多出一個混世魔王。”
沈韓楊笑了笑,說道:“聽你講完,我忽然想起以前聽過一個和這差不多的故事。”
老頭微微一怔,疑惑的看向了他。
沈韓楊笑吟吟說道:“也是解放以前的事了,我師父有個朋友,有一次他去山城訪友,發現有個女土匪占了個碼頭販賣煙土,還逼良為娼,就把那些被逼迫的婦女給救了出來。那女土匪勃然大怒,就派人去他住的旅店里堵他……”
老頭瞳孔放大,不敢置信的張開了嘴巴。
他當時跟的那個舵把子就是女的,槍法如神,人送綽號女花榮!
并且,當時的袍哥好像就這一個女舵把子!
沈韓楊沒察覺到他的異常,樂呵呵的繼續說道:“他說自己當時被二十多個拿刀的袍哥堵在了巷子里,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嚇得都快尿出來了。還好那些人比他還慫,一個敢動手的都沒有,就這么眼睜睜放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