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求孫縣令帶兵征討狼頭山。今日張沐瑛讓我破財,明日我就要他無家。”程建惡狠狠的說道。
“伯季,你先別激動,”齊銘猶豫了一下子。“恐怕孫縣令不能出兵征討狼頭山了。”
“為何?”這次輪到程建站了起來。“你前日不還來到我家,叫我聯合其他商戶一起提議攻打狼頭山的嗎?而且我還記得奉知你家也有一些產業也被狼頭山打劫了。”
“伯季,我不是叫你先別激動嗎?其實我也很想剿滅了狼頭山,可是這年頭打仗的花銷很大的,要錢要兵要糧,你以為我不想盡快剿滅了狼頭山嗎?”
“你可知道,因為狼頭山,我齊家所賺來的利潤至少要損失一成。”齊銘明明是叫程建不要激動的,可是他卻先激動了。
“奉知,你也不要激動,不就是需要錢嘛,錢我可以出,并且我還可以叫其他商戶出錢,糧的話,我認識幾個米商,就是不知道他們今晚有沒有遭難,要是遭難了,這糧的問題也簡單,至于這兵,我倒是無能為力了。”程建安撫下來齊銘,他說的這一番話其實也早就經過深思熟慮的。
他不怕此刻破財,因為據他的觀察,今晚另外幾個大酒樓所在的位置似乎也冒了煙,而這南燕中以寧酒出名,而寧酒又以休縣出名。
現在大家手上都沒有了多余的寧酒,這不僅不會虧,甚至還會因為價格上漲,讓他小賺一番。而唯一要擔心的事,就是狼頭山的那一群匪盜。
“伯季,你說的可是真的?”
“不敢有假。”
“好,兵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你只要負責好錢糧,兵的事情我可以去各個世家登門拜訪,相信他們最近也是被狼頭山的匪盜搞得頭昏腦脹的。”
“既有奉知此言,那伯季就先行告退,家中的酒樓被燒,還有一些事情未有處理好的,順便我還要去別的商戶那里看看。”
“嗯,伯季,既然一夜大火,此事也瞞不住,倒不如你明日聯合其他受難的商戶,一起去縣衙里,把這聲勢鬧得更大。”
“奉知囑托,伯季自當遵從。”
雖然程建不知道齊銘為什么要把聲勢鬧大,不過齊銘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既然他這么說了,那肯定有一定的道理。這也是他與齊銘相處幾年下來得到的結論。
待程建走后,齊銘看著已經從烏云中又鉆出來的明月,根本無心睡眠。
“伯言啊伯言,這一把火放得可真是夠狠的,不過不出意外的話,明日應當有大批的人過來捐錢了,這倒為以后的發展有了一個基礎。”
方尚可不知道齊銘的念叨,他只知這一覺睡得很舒服。
第二日,黎明的陽光灑落,他已經睜開了眼,沒有等芹兒過來給他梳洗,他就穿好了衣裳走了出去。
“公子醒了?”迎面看去,就是在忙碌家務事的芹兒。
“嗯,芹兒你何時醒的?”方尚頗為好奇丫鬟需要幾時起來。
“芹兒五更天醒的,公子你昨晚是不是很晚回來的?”芹兒將院子里掃起來的樹葉甭好。
“咦,芹兒你怎么知道的?”方尚頗為驚奇,他回來的那時候,正是人最為貪睡的時候。
“公子不知道芹兒就住在靠近院門的那一間房子嗎?每當有人推門進入,芹兒都是第一時間知道的。”芹兒指了指院門旁邊的那一處小房間。要不是這次芹兒說出來,以前方尚都是以為那個房間是一個柴房,沒想到也有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