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高鈺更加疑惑,自己好似也不認得這人啊,不過出于禮貌,他站起身,說道:“先生請坐。”
方尚沒有客氣,坐了下來:“高別駕,其實在下來,真的是很好奇,為何孟刺史要派別駕過來呢?”
“其實此事并無什么好奇的,末將不過是孟刺史的麾下,孟刺史因為要坐鎮易州,抽不出來身子,因此也就只能派末將代為過來了。”高鈺淡笑著說道。
“只是如此嗎?”方尚似乎是在自問,隨后笑道:“看來是在下好奇心頗重了。”
“不過在下雖是在具州,可是早就聽說過孟刺史以仁愛治州,不知是否真實?”
高鈺點了點頭。“先生,孟刺史素來講究仁愛,又多崇尚儒家學說,治理州縣也難免運用仁愛之道。”
“高別駕很敬佩孟刺史嗎?”方尚問著道。
“那是自然。”高鈺一臉恭敬的樣子。“孟刺史的仁愛之道可是頗得在下仰慕。”
“哦。”方尚嘆了口氣。“可是我聽說易州世家林立,哪怕孟刺史以仁愛治州,其治下的平民過得也不是過得很好啊。”
高鈺一臉的怒容,隨后說道:“易州世家根深蒂固,皆是一群頑固不化之徒,若不是孟刺史講究仁愛,恐怕末將早就率領麾下蕩平了那易州諸多世家的府門了。”
方尚有點奇怪的看著高鈺,隨后想了想,道:“高別駕,既然解了在下心中疑慮,那么在下就不好過多打擾高別駕了。”
高鈺此刻怒容也是漸漸散去,“那末將就不恭送先生了。”
方尚起身離開,心中不斷嘆息,原本他觀這高鈺一身硬朗,許是沙場猛將,正想看看能不能拉攏一番,將其收為孫禮的麾下。現在看來,不過是那孟匡的死忠粉,如不出意外的話,今生此人怕是拉攏不到了。
方尚失望的走出了營帳,第一個目標失敗了,不過他沒有猶豫,又朝著譚煥的營帳中走去。
譚煥不可能拉攏得到,這點方尚還是知道的,不過他此次去可不是為了拉攏,而是為了觀察此人。
畢竟譚煥手中握有著一萬大軍,是聯盟的頂尖勢力,他也不介意到時候幫助吳恪一下,為聯盟的穩固出上一分力氣。
此刻,譚煥坐在營帳之中,而在他旁邊倒是站著一位老將。
老將頗為年邁,胡須已是有些發白,不過其中的英武之氣并不見少。
“師父,這聯盟中人也都不過是一些無膽鼠輩,我見他們都不敢與我直視,又何必與其混合一起呢?依我看,倒不如我們與他們分開,就憑我這一萬精銳,取下那秦唯的賊首不是唾手可得嗎?”譚煥想起剛才席間的眾人,厭惡的說道。
“子先,我知你勇武異常,可是這聯盟之中也未必有你說得那般不堪,而且你心氣太傲了,莫要將天下人都視為那些無勇之徒。”黃焯嘆了口氣。
“師父,并非是子先我小瞧了天下人,可是這聯盟中確實都是一些無膽鼠輩,就拿那鐘紹來說,領著五千兵馬,只是被我瞪了一眼,便不敢看我了。”
“要我說,當初李恒那廝來求見我們的時候,當時就該加入他們了,這樣也不要待在此,看一群無膽鼠輩在這里叫囂了。”譚煥還是有些子怒氣。
黃焯無奈的搖了搖頭:“子先,為師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言之文柔,必須稱其為先生。文柔先生是真正大才之輩,可惜的是如此大才之人卻是去投靠了秦唯,如果他愿意留下來輔佐子先你。”
“恐怕此刻討伐的就不是秦唯了。”
譚煥雖然不屑,卻也沒有反駁,顯然在他眼里,李恒確實給他留下了些許較為深的映象。
“李恒……”
“文柔先生曾經救過我,這份恩情我會記下一輩子的,可是他都去了秦賊那里了,想要再挽留不也是無法了嗎?”
“唉~”黃焯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