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先生。現在不只我們這邊,聽說其余的幾個軍營里面都在傳,好像有些人還鬧著要跑,不想再呆在這里了。”
“哦。”方尚點了點頭,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方尚臉色有些凝重,這次襲營比他想得還要嚴重。
“陳溫恒在想些什么呢?”方尚喃喃自語。
“現在想來,恐怕這陳蘊恒是明知道奇襲,卻自己也不怎么看重,這又是為何呢?”
“要是真想防備的話,哪怕那些諸侯們不信,就憑吳恪手中的一萬士卒,想要防備,那不是簡單至極,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局勢越來越有點控制不住了。”
方尚閉目思考了良久,隨后恍然,睜開眼,嘴上冷笑。
“呵呵,要是這陳蘊恒真是如同我心中想得那般,心思也是夠歹毒的,只是不知道主公那邊是怎么應付吳恪的招攬的。”
過了一會兒,齊銘神色憂愁的走了進來。
“伯言,你傷還好吧?”齊銘開口詢問道。
方尚點了點頭,說著:“我這點小傷,算不得什么大事。倒是奉知,你不是陪同主公一起去開議會了嗎?”
齊銘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伯言,這次我們恐怕損失慘重了。”
“損失慘重?”方尚急忙翻身坐起,看著齊銘,道:“奉知,將我們這次的戰損還有聯盟的戰損都說一說。”
“伯言,我們這次還好,因為在子敬的及時防備下,僅僅是戰亡了一二百人,可是聯盟里,有好幾路諸侯皆是傷亡過半,還有一個倒霉鬼在那喪兵的沖擊下,死于亂軍之中。”
方尚咬了咬牙,沒想到這次這么慘重,又是道:“奉知,那聯盟中大概還有多少士卒可以作戰的。”
“經過粗略的計算,勉強還有三萬多點,四萬不到的樣子。”
方尚點了點頭。想了想,隨后問道:“可是知道這喪兵這次來了多少人了不?”
“經子敬的觀察,大概有三千的兵馬,不過他們訓練有素,明顯是一支精銳,將領的統帥指揮能力也是極強,早晨的時候,子敬率領了一支部隊沖殺過去,本已經沖破了他們的戰陣,等到子敬回身的時候,這喪兵的戰陣又重新組建了起來。”
方尚點了點頭,能讓自己這邊損失如此慘重,對方要是沒有點實力,自己都有點看不過去了。
“主公那邊怎么樣了?”
齊銘神色憂愁,道:“主公那邊也不怎么好,如今還剩下的十路諸侯正在僵持著。”
“僵持?”方尚愣了愣,又問:“為何會僵持?”
“只因為我們還有定郡郡守譚煥及燕王殿下,這三路損失幾近將無,所以,別的幾路諸侯認為是我們這邊故意不去提醒,還有那死掉的那一路諸侯,他麾下的將軍鬧得最兇,眼看都有可能會在大堂中打起來。”
“呵呵。”方尚冷笑了笑,隨后道:“這么有趣的嗎?”
“伯言,我來,一是為了看望你,二是想問問你對于那陳溫恒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