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元,望江對面,出現了北齊的旗幟,看其旗幟大概只有著十五萬大軍左右。”
戚豐沒有驚訝,只是笑了笑,這幾日一直被關在這所昏暗的房間里,早就看到了影衛從北齊那里傳過來的消息。
“主公,先莫要慌亂,北齊少河流,無法養出水戰之兵,百年前我們可以以少勝多,今時依然可以,而且十萬水軍已是調動到了望江江面之上,以防不測。”
秦唯聽到戚豐的話,心中的大石這才落地,他走到了戚豐身側,說道:“永元,如今我們算得上兩面夾擊了,可有對策應對呢?”
戚豐很是自信的笑著點了點頭,道:“主公,其實這一切也是在文柔的算計之中了。”
“文柔?”秦唯有些發愣,這幾日他也找過好幾次戚豐了,可是每次問他計策時,他都回答是李恒的計策,這不禁讓他產生了疑惑。
“永元啊,吾雖知文柔定下了十一策,可局勢變化多端,他又怎么能夠策策算中呢?”
戚豐無奈的搖了搖頭:“主公,文柔確實是當世大才,非是永元過謙,或是故意將我之計策算到文柔身上。而是文柔已是將天下的格局徹底看透了。”
“真的?”秦唯還是有些不信。
“主公,若是按照文柔的計策來說,那齊旬帝不過是在望江作勢,他之本意恐怕還是想拿下鎮北王鎮守著的范城,打算從范城打開南燕的國門。”戚豐耐心的說著李恒的計策,其實他也是有著屬于自己的孤傲,雖然說會全力施展李恒留下的十一策,可是現在看來,自己也就不過是個執行者。讓他也開始有著與李恒較量一番的想法。
“范城?”秦唯愣了愣,搖了搖頭,說道:“范城不可能,那可是南燕第一大城,哪有這般輕易就能拿下的,再說了,駐守在范城的吳毅,那手上也是握著一支可與北齊虎狼軍較量的騎兵隊伍。”
戚豐笑了笑,只是說道:“主公,文柔說得是否正確,不如等等看,不就知道了嗎?”
秦唯想了想,點了點頭,沒有再做爭辯,一是自己相信李恒,二是如今的局勢還在自己的掌控中。
而在另外一邊的范城,也是發生了一場爭論。
徐再云一身甲胄,他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邁入了這個主帳之中。
吳毅此刻正在主帳里和田籌說著話,見到徐再云進來,心中已是了然他來所為何事。
“主公。”徐再云單膝跪地行禮。
吳毅揮了揮手:“再云,你起來吧,剛好今日也把這件事情論一論了。”
徐再云依聲站起,雙目直視著吳毅。
吳毅端坐,看向田籌:“田先生,如今那楊義的十萬大軍已是撤去五萬,聯合其余大軍圍聚在望江江岸,恐怕不日后就要渡過望江,攻打望州了。先生你說說你有什么看法吧?”
田籌微微點頭,想了想,才道:“主公,其實依在下來看,齊旬帝這次的調動恐怕絕無那般簡單。”
“嗯?”吳毅疑惑的看著田籌,問道:“還請先生解惑。”
“主公,百年前北齊已是在望江失利過一次,這才造成了天下三分的局面,也就是為何北齊一直想在北疆上打開局面,無外乎,攻打北疆并不需要水軍。”
“可是這次,齊旬帝居然會極力調動不同戰線上的兵力齊聚望江,難道北齊的三十萬大軍都會坐船了嗎?”
吳毅愣了愣,似乎田籌說得并沒有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