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將以為先生的言論有失偏頗。”徐再云見吳毅就要被勸動了,急忙說道。
吳毅轉過頭來看向徐再云,雖對于他這幾日頻繁求見有點不滿,可是也是知道,自己麾下的這員大將也是在為著自己考慮。
“再云啊,你就說說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吧?”
“主公,剛才田先生認為,北齊無法聚攏十五萬大軍識水性渡過望江是否?”
田籌看著徐再云點了點頭。
徐再云接著說道:“主公,十五萬大軍識不識水性重要嗎?據末將調查得知,十五萬大軍的領兵之人是王守智。王守智為北齊名將,可是他真正厲害的并不是馬上作戰,而是會指揮樓船作戰。”
“而且,北齊內地并非沒有河流,如果田先生說河流無法進行樓船的演練的話,那敢問田先生,北齊也是有著一個通海口,難道歷經百年水軍失利的北齊,就不會改進嗎?”徐再云疑問的看向田籌,身為一名將軍,他要時時把握住戰局的變化,也會時刻關心敵人會擁有哪些長處。自然,今日一言有點兒沖,畢竟在他的認為中,田籌能干的事,他似乎都能干。
吳毅點了點頭,沒想到徐再云今日會給他一個驚喜,笑著道:“田先生,有可能你判斷出現差錯了。北齊對于北疆一直都沒有進展,自然會開拓新的戰線,吾認為,此次再云說得有幾分道理。”
田籌聽到吳毅此話,面色一變,此時他確實沒有絕對的理由說出來,可是不知為何,他總是認為,這次北齊是在使著一出聲東擊西之計。
“主公,就如同徐將軍所說,北齊真的有著十五萬水軍,又有著大型樓船,可是,秦賊手上不是還握著天下水師嗎?難道,區區胡亂組成的十五萬水軍,天下水師就打不過了嗎?”田籌忍不住上前邁出一步,臉色有些著急,生怕吳毅不聽取自己的意見。
“田先生,你這豈不是如同賭博一般嗎?”徐再云怒目的看向田籌,一只手已經扶上了腰間的長劍。
“賭博?”田籌轉頭看著徐再云,似乎有點不可思議,冷笑著道:“呵呵,徐將軍,戰場廝殺不就如同賭博一般嗎?”
“就如同徐將軍所言,望江聚攏著十五萬大軍,你又能確信這不是北齊針對主公用的聲東擊西之計呢?”
“哼――”徐再云冷哼一聲,怒道:“田先生,你可知那領五萬兵馬前往望江戰場之人是何人不?”
田籌搖了搖頭:“這點在下沒有將軍知曉得多。”
“呵呵。”徐再云冷笑,隨后說道:“領五萬兵去望江戰場之人,乃是楊義之子楊偉。雖本將軍不想承認,可是那楊偉作戰勇猛,敢打敢沖,其領兵能力直追其父楊義。可見這次望江戰場的重要性。”
吳毅聽著徐再云的話,點了點頭,常言道,虎父無犬子,那楊義之子楊偉就是一頭雛虎,領兵能力不錯,也因為楊偉的存在,給他在北疆戰場上的進展造成了很大的阻礙。
田籌見吳毅已經向徐再云那邊側重,急忙高聲說道:“徐將軍,不管望江戰場上如何,可是那離江戰場上不是還有著由燕王殿下組成的討逆大軍嗎?”
徐再云一心想要讓這位花言巧語之徒死心,回道:“田先生,據末將所知,那燕王殿下組成的討逆大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要不是因為秦賊的天下水師注意力不放在離江戰場,恐怕這討逆大軍早就破散了。而哪怕秦賊的全部注意力不在離江,可秦賊也不是一位喜歡被他人夾攻之人,肯定會分兵,望江戰場保持防守狀態,離江戰場一舉全殲了那討逆大軍。”
“到時候,如果秦賊還能夠在望江戰場上得勝,恐怕再想殺死秦賊就難了。”
說完,徐再云將頭轉向吳毅,單膝跪地道:“末將懇請主公,分兵二路,由主公帶領五萬大軍前往離江戰場,助燕王殿下,范城就由末將死守。”
“主公!”田籌急忙看向吳毅,叫道。
吳毅沒有看向田籌,只是對著他擺了擺手。
“再云,就如同你所言,分兵兩路,不過,再云,吾希望你不可輕易領兵出城,不管發生什么情況,死守范城,等待吾領兵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