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大人取笑了。在下之所以血足踏入郡守的營地,來見郡守,實在是現在情況危急,哪怕是受傷之體,也要來促進郡守大人與我家主公結盟之意。”
“哈哈哈。”譚煥大笑。“你回去跟你家主公說,吾愿意與之結盟,至于之后有什么計劃,叫他換一個人來跟吾說。”
“你血流得太多了,死在吾這里可不行,快點離去,免得晦氣。”譚煥揮手示意方尚離去。
方尚臉色很黑,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嗎?
不過他還是第一時間站起身來,看著譚煥道:“既然如此,那么譚郡守,在下就先撤了,一定會把郡守要結盟的消息傳達給我家主公的。”
“嗯。”譚煥點了點頭,目送著方尚離去后。才將目光看向黃焯,道:“師父,你有什么看法?”
黃焯笑著說道:“子先,此次與那孫禮結盟,其實倒是一種機會。”
“為何說呢?”譚煥不解的問道。
“子先啊,如今的討逆大軍,說起來已是逐漸變成了燕王的麾下了,我們既然不想與燕王殿下站成一列,自然是要與同樣不想跟燕王殿下為伍之人結盟。”
“而且,我觀那孫禮之麾下,雖不說大才之輩盡是,但也有著些許智囊。這些智囊足以和燕王殿下勉強抗衡,這也彌補了我們這邊才智上的不足。”
譚煥點了點頭,又是說道:“那師父,對于三日后的誘敵,我們又該如何呢?”
黃焯笑了笑:“子先,我知你不想親自動手殺了那為文柔先生收魂的白毛軍,可是你根本無需動手,白毛軍可以交托給孫禮不是嗎?一是可以削弱他們的實力,讓他們知道之后結盟誰為主,二是子先你這也算是報了恩情。”
譚煥點了點頭,沉默不言。
他欠著李恒一個恩情,沒想到現在卻是要還了。
“師父,你先出去吧,管制一下那些有想法的士卒,既然跟了吾,就不可產生什么敬畏鬼神的想法。”譚煥揮了揮手,他有點累,需要單獨靜一靜。
“是。”黃焯依聲離去。
譚煥看著空蕩蕩的營帳,想起了一些往事。
“文柔小兒,昔日吾去求你,你卻不肯停留,現在死了,死了好啊,哈哈哈,死后還要來求我幫你收魂。”
“吾――會替你收魂的。”
方尚出了營帳,余光中看著這些士卒們對自己指指點點,為了面子,硬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武伯還沒有走,就在譚煥的駐地外呆站著。
方尚瞅到了武伯,很想說些話,可是見這些士卒的目光還沒有散去,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先生,你沒事吧,俺看你流了好多的血。”武伯呆呆的問著。
“來,蹲下。”方尚有氣無力的拍了拍武伯。
“啊?”武伯愣住了,“干嘛?”
“快點,蹲下,我要死了。”方尚很想揍這個家伙一會兒,可是身體不允許。
“先生你可別死啊,你死了,主公會罵俺的。”武伯慌張的急忙的蹲了下去。
方尚已是無力,直接倒在武伯的身上。“帶我去看軍醫。”
“哦,哦。”武伯急忙背著方尚站起身,朝著營地里跑去。
真是作孽啊,割個鬼的腳,要命。
方尚昏了過去,當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看著身旁站著一群人。
“伯言,你沒事吧?”孫禮坐在床邊,關心的看著方尚。
方尚很想說有事,可是他不能讓自己丟臉,搖了搖頭,道:“主公,譚煥那邊已經同意結盟了,不過具體的細節,譚煥說要換一個人去跟他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