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禮聽罷,神色大喜,強壓著喜意,對著方尚說道:“伯言,譚煥那邊的事,就由我和公任去吧,剛才軍醫說你失血過多,這才昏迷了過去。你是干了什么,才失血過多的?”
方尚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可不會明說著自己是因為作死,沒事干,掀傷疤。
“主公,伯言這點小傷算不得什么大事,不過聯合譚煥才是一件大事,如今看來,這討逆大軍,唯有譚煥才可與主公站在同一陣營,失了譚煥,今后我們的處境才是真正的危險。”
孫禮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伯言你就好好養傷,我現在就帶著公任去和譚煥談著接下來的細節。”
“嗯。”方尚點了點頭。
隨后,孫禮就帶著周潛還有武伯一同離去。
帳中,留下齊銘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方尚。
“伯言,你實說,是不是你故意割了自己的腳,跑到譚煥那里哭窮的?”
方尚心里一驚,沒想到自己的這點小聰明居然會被齊銘給猜到了,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奉知啊,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是那種人嗎?只要我一到譚煥的主帳中去,霸氣披身,那譚煥早就心服了,哪還需要我專門去哭窮呢?”
齊銘不信的搖了搖頭,“伯言你就接著裝吧,要不是主公為了你面子好看點,早就將你的那點小心思給抖摟出來了。”
“小心思?什么小心思啊?我怎么不知道?”方尚接著裝傻。
“軍醫已經說了,你故意將自己的腳底原來結好的傷殼扣掉,這才導致了失血過多。”齊銘笑著看著方尚的臉,似乎在說,自己作死還要面子,活著受罪。
方尚笑了,“既然你們都知道,還故意不說,不就是想讓我接著裝下去嗎?”
“沒,我可是說了。”齊銘擺了擺手。
“伯言先生――”此時,孫祐急忙掀開營帳的簾布,跨步走了進來,臉色顯得很是擔憂。
“又一個為你擔憂的來了。”齊銘小聲著說道。
方尚笑了笑,轉過頭,看向了孫祐:“子敬,你怎么來了?”
“伯言先生你沒事就好,我聽士卒們說,你要死了,這才跑過來準備見你最后一面。”
方尚臉色很黑。倒是齊銘和孫祐兩人皆是笑了。
“誰?哪個家伙在那里瞎說。”方尚語氣有點不好的說道。
“一個叫孫有六的老兵。”孫祐想了想說道。
“孫有六?”方尚想了想,姓孫,應該不是主公的本家。隨后說道:“子敬啊,白毛軍的謠言是不是他傳的?”
孫祐看著方尚一臉淡定的說著話,心知,這個孫有六怕是要死了。不過他也只能為其默哀。
“好像是吧?”孫祐不確定的說道。
方尚淡淡的點了點頭:“是就行,蔣元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厲害嗎?子敬啊,新兵想變成老兵,可是要先將老兵打倒的,無事時,去跟蔣元說說。”
孫祐點了點頭。
孫有六的本事他知道,就是一個兵油子,怎么可能打得過蔣元,這要是告訴了蔣元,那孫有六怕是要躺幾天了。
“子敬啊,不要怪我狠,其實我這也是為了士卒們著想,當兵不好好當,瞎傳什么謠言,總有一天這種人會壞了事的,現在揍一頓,總好過以后出事吧。”
“嗯。”孫祐點了點頭,正愁不知道該如何處決那些帶謠言的,沒想到方尚卻是給自己出了一招殺雞儆猴。
“那好,打人要趁早,殺人要除根。子敬快點去辦吧。告訴蔣元,他的刀都要生銹了,手法不快,得多鍛煉。”
“我這就去。”孫祐轉頭走了。
“伯言,你真壞。”齊銘看著方尚良久,才說出這么一句話。
“有嗎?我怎么不知道。我認為我挺善良的啊。”方尚無辜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