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潛和齊銘皆是頗為憂愁的點了點頭。
“對了,伯言,白毛軍已滅,息州三路諸侯皆死,此番回去,恐怕就要徹底與燕王殿下對立了,以后的處境就要更加艱難了。”齊銘擔心著說道。
方尚笑了笑:“奉知,我們不妨打個賭,此次回去見到燕王殿下,我們不僅不會處境艱難,而且溫恒先生還會對我們多加袒護。”
“哦?為何?”周潛和齊銘二人皆是有點不解。
“奉知,公任,看上去此番戰斗是我等與溫恒先生進行的謀略對決,可若是換一種看法。”
“其實這場戰斗不是三方勢力的角足嗎?”
“三方勢力?”齊銘和周潛二人皆是愣了愣,隨后想到了什么,皆是笑了。
按照方尚的說法來,白毛軍為何會突然上岸,沒有按照計劃走入誘殺的計謀中,這不就是陳蘊的失算嗎?
陳蘊失算,這只會招來吳恪對陳蘊的謀略產生懷疑。
而他們,奮死殺敵,息州三路諸侯死亡,這責任已經怪罪到了白毛軍的頭上,也是間接的怪罪到了陳蘊的身上。
自己這邊也是受損過重,這不會招來討逆大軍里各路諸侯的過多懷疑。同時,自己這邊又與譚煥站成了同一戰線。
試問一句,哪怕吳恪仍然對陳蘊信任之極,陳蘊也是看出了其中的道道。可明面里,面對著秦唯這一個大敵,又哪敢和孫禮譚煥這兩人明擺著對立呢?若真是如此做,不僅會損害到聯盟的實力,又會將燕王好不容易拉攏到的幾路諸侯給搞得分崩離析。
就跟方尚說的,陳蘊才略過人,能夠布計勝過自己三人,自己這邊能夠看出來。陳蘊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伯言,你這賭約,我可不和你賭。”齊銘笑著搖了搖頭。
“哎,奉知,我還沒說賭注呢,你怎么就不賭了,要不公任你來和我賭?”方尚有些不滿的看著齊銘,如此一個好時機可以坑點買酒錢,又怎么可以輕易放棄掉。
周潛訕笑,同樣搖手:“伯言,我也不和你賭。誰叫你要點破其中的迷霧,我們又不是真的癡傻,怎么可能明知必輸,還要賭呢?”
“哎。”方尚一時無話,隨后嫌棄的看著這兩人:“本來我就是把你們二人當成癡傻之人。沒想到公任你倒是看出來了。”
“唉,看來你比奉知要稍微聰明一點點啊。”方尚感嘆著說道。
齊銘和周潛臉色都有點黑的看著方尚。
“伯言,你就是如此看待我們二人的?”
“當然。”
“好的,伯言,全軍士卒還有哪個人不知你是取向有問題之人?”齊銘嫌棄的看著方尚。
隨后拉走周潛:“公任,我們離某人遠點,莫要讓士卒們知道某人取向有問題還想開后宮。”
“嗯,奉知我們快點走。”周潛笑著說道。
方尚臉黑的看著這離去兩人的背影,似乎自己斗嘴又輸給了這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