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很快就過去了三日。
三日來,方尚都過得比較輕松,這期間沒有再召開過議會,似乎對于如何穿過季郡一事不再關心了一般。
“軍師,主公請軍師過去。”這時,一名士卒從帳外進來,跪道。
“嗯?”方尚正看著一本春秋,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名士卒。
“好。”
方尚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子儀容,心中對于孫禮的傳喚已是猜測到了幾分。
想來今日也是該定決策了。
三日的時間,并非是吳恪不想穿過季郡。
主要是他在等皇城中的暗衛們傳過來消息,看一下子秦唯有什么動作。
于昨日的時候,那些布置在皇城中的暗衛過來。
秦唯殺的是暗衛中的精銳,還有一部分潛藏的比較深沒有抓到,不過此次之后,皇城里再也沒有了暗衛的勢力了。
方尚去見了孫禮之后,沒有過多停留,一行人又去了主帳,議會。
吳恪此時的狀態不是太好,雙眼通紅。
待所有的諸侯們都落座完畢之后,吳恪抬起來了頭,昨天他接到了吳明身死的這條消息后,一晚都沒能睡好,盡是處于悲傷的情緒當中。
“昨日,皇城中傳過來了兩則消息。”吳恪強壓著心中的悲傷,緩緩開口道。
頓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看向了吳恪。
“一則消息,秦賊未出動水師過來,還是駐守在望江戰場之上,只是調動了離州各城守軍集結于致城之中,約有三萬人馬,領軍守將是秦賊之子秦永,另派老將程祖應作為輔佐。而歷城的防線,則是由朱廣玉領三千兵馬駐守。”
方尚聽著吳恪的話,若有所思。
“殿下,既然秦賊調動了離州各城守軍前往致城,我等不如直接橫穿季郡。”黎淵站起了身說道。
“殿下,雖然秦賊將離州各地的士卒都調動去了致城,可難免還是會留有一部分守城之軍,而季郡又是通往致城的必經之路,相必秦賊不會調動季郡的守軍。”隨后,孫禮站出了身,目視著吳恪,淡淡說道。
“依在下之見,橫穿不如潛渡,畢竟守軍的分散,剩下的守軍肯定更加死守城門,對于河流的監督就會出現了疏忽。”
這次沒有人反駁,畢竟各城池守軍被調動,有些計策都是可以用了。
吳恪點了點頭,有點心不在焉。
“季先說得不錯,若是沒有異議,隔日就借離江分流潛渡吧。”
黎淵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倒是站在吳恪身側的陳蘊轉身看向吳恪。
“殿下,孫郡守此計不錯,可是還有一絲的漏洞在其中。”
吳恪轉頭看了一眼陳蘊,說道:“有何等漏洞?”
“殿下,消息難免會出現錯誤,若是是秦賊故意設計,那我等就要死于江上了。”
“依在下之見,在偷渡的情況下,還得另置一軍,留守在離江江岸,偷渡過程之中,佯裝攻取及縣,及縣前方多有茂林,只需留守的部隊藏于茂林之中,舉著八路大旗,聲勢做足,混淆敵方,讓他們誤以為我等打算橫穿季郡。”
吳恪點了點頭,又看向諸侯們。
“依你們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