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啊。這一去其實兇多吉少。季先無能,沒有本事能夠護住你,而伯言你又是我之知己,我也沒有什么能夠送你的,唯有薄酒一杯,只望伯言能夠平安回來。”
孫禮將酒杯擺好,又斟滿了酒,舉起一杯酒遞給方尚。
方尚立馬端坐,伸出雙手恭敬的接過酒杯。
“主公,伯言能夠相逢主公,便是伯言之幸事,能為主公出上一計謀,伯言就很高興了。現在又能夠為主公清去前路荊棘,伯言死亦能夠含笑九泉。”
“伯言。”孫禮舉杯無言。看著方尚良久才道。
“伯言,待你歸來,季先必以君子禮千里相迎。”
“有主公如此一言,伯言很是高興。”方尚笑著道。
“來,喝酒。”孫禮舉杯一飲而盡。
隨后,方尚亦是一飲而盡。
嗯?這種甘甜可口的滋味。是寧酒?
“伯言啊,這可是我珍藏的唯一一壺寧酒,今日就要被你飲盡了。”
“主公,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大的驚喜給我,多日來,我可是一直很懷念寧城之酒。”
“哈哈,伯言你喜歡便好,今日就全部飲盡。”孫禮又未方尚斟滿了酒,舉杯共飲。
隔日。
“主公,討逆大軍已是前路無路,我們不如及早退出,也好保住我方勢力。”
在孫禮的營帳中,方尚站于營帳中間,恭敬的說道。
孫禮坐在上首,此時齊銘等人都來了,包括領兵的孫祐等人。
孫禮有些惱火,冷視著下方的方尚。
“伯言,雖然你是為了我考慮,可是此次乃是討逆,誅殺逆賊,怎可因為顧全自己,就斷然退出呢?”
“主公,討逆前路真的無路了,此刻若是不及時退出,只需那秦太師調動水軍,走河流之利,突襲我軍身后,然后秦永率兵進攻,討逆大軍就被兩路夾擊了,到時候必死無疑。”
“伯言啊,你這有點長他人威風了,就那十萬水師,秦賊調動得了嗎?”孫禮冷斥道。
站在一旁的齊銘和周潛二人皆是有點疑惑。
今天是怎么了?方尚不像方尚,孫禮不像孫禮的,這是要鬧哪一出啊?
大早上叫過來就來看戲?
“主公啊,事事皆有萬一。秦太師不一定就調動不了十萬水師。”
“現在不走,接下來就真的走不了了。”方尚看著孫禮,苦口婆心的勸說。
“伯言,你今日是怎么了?你還是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子吧,退出討逆大軍一事,我是堅決也做不出來的。”
“主公,難道你真的不愿走嗎?”方尚直視孫禮的雙目。
孫禮有些不厭煩了。
“武伯,今日軍師有些不好了,武伯你先扶軍師回去休息。”
“遵命。”站在孫禮身后的武伯向前邁出一步,雙手抱拳領命過后。
走到方尚的身邊,雙手架住了方尚的雙手。
“軍師,走吧。”
“主公,主公啊,思思伯言我今日一言吧,此刻如果不及時退出,他日若想反悔,便是來不及了。”
“武伯,還不快點將他架出去,還猶豫什么?”孫禮怒斥著道。
“是。”
“軍師,得罪了。”
方尚使勁掙扎,可又怎么能夠掙脫開力大的武伯的束縛呢?
眼看方尚就要被架出去了。
方尚又是高聲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