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明不敢怠慢,急忙說道:“主公,此事乃末將指揮失誤,帶領著三百來名士卒追殺叛逃之軍時,被致城南城門的守軍射殺了。”
“哼――”孫禮冷哼了一聲,做了回去。
他看著呂明,良久不言,此刻營帳中的氣氛已經壓抑到了一種程度了。
而此時,孫祐微微向前走了一步說道:“主公,易云將軍此時折兵亦非是他所愿,實乃是他想追殺叛逃之人心切,這才指揮出錯,導致了三百名士卒的犧牲。”
孫禮轉過頭看了一眼孫祐,隨后又看向了另外一邊。
“奉知,公任,你們有什么想說的嗎?”
齊銘見被點到了名,上前走出一步。
“主公,我想提易云將軍求情。”說完,便再無后話。
孫禮又看向周潛,問道:“公任你呢?”
周潛亦是向前走出一步。
“主公,我也想替易云將軍求情。”
孫禮點了點頭,又重新看向了跪著的呂明,說道。
“易云,你犯了擅離職守,又害得軍中折兵,本是要斬頭的,現在既然眾人都幫你求情。”
“那么罪行便減輕,下去領三十軍棍,同時,以后一定要好好跟著子敬學習學習。”
“遵命,多謝主公寬恕之恩。”呂明見不用砍頭,頓時一喜,急忙說道。
“嗯。”孫禮點了點頭,“軍棍等下子領,先入列吧。”
“是,主公。”呂明急忙站起身,回了隊列之中。
“奉知,對于伯言叛逃你有什么看法嗎?”孫禮看向了齊銘問道。
齊銘思考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主公,關于伯言叛逃一事,我覺得亦是必然的。”
“必然?”孫禮愣了愣。
“主公,伯言前幾日便一直不敬于主公,隨后更是傳出了謠言。”
“伯言是個聰明人,同時又是一個怕死之人。以他的性格,肯定擔心主公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
“因此就聯系上了致城的秦永,想出了今日叛逃之事。”
孫禮點了點頭,頗有些憂愁。
“其實伯言過于擔憂了,我又豈是那種小氣之人,怎么可能會記恨上他,如今他叛逃離去,也有著我的一份責任啊。”
就在孫禮在自責的時候,齊銘急忙說道:“主公,伯言既然已經逃走了,那必定會招來別人借此機會的落井下石。”
“如今我們已是和譚郡守達成了聯盟之意,本就在聯盟中有點格格不入。”
“最近又跟其他幾路諸侯接觸不佳,恐怕之后的議會上,我們的處境就危險了。”
“雖然譚郡守實力強大,可是他畢竟只是我們的一個盟友,正所謂靠人不如靠己。”
孫禮點了點頭。
“那依奉知你來看,我們應當如何做呢?”
齊銘想了想,說道:“主公,既然要預防這些人的口舌,那唯有將他們的目光轉移掉。”
“如果這些人要指責我們,不妨便直接說明,伯言不過是主公的一位幕僚而已,并不能得到什么信任可言,關于軍中的一些事伯言亦是了解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