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萱揉了揉滿是眼屎的眼睛,不爽道:‘該死,又開始發炎了。’
子萱是個快遞員,因為常常在外面跑,又沒有戴頭盔的習慣,在天都霧霾天氣和馬路上源源不斷的揚塵侵入下,他終于得了角膜炎。
每天早晨子萱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按照醫囑朝眼眶里滴幾滴眼藥水。
可是····
張子萱看著四周陌生的陳設,心中充滿了疑問,這里還是自己用三百塊租來的‘狗窩’嗎?
天花板上琳瑯地水晶吊燈,巨大的落地鏡面,還有自己身下這張柔軟到不可意思的床,哪一件都不是吊絲能買得起的東西。
‘難道,自己在夢里,這夢未免也太真實了吧!’
子萱起身下床,四周瞧了瞧,窗外能見到一片蔚藍的海景。
‘天都怎么會有海景?’
子萱越來越疑惑了。
當他走到鏡子面前,看見自己的樣子時,轟——
子萱分明聽到了,整個世界崩潰的轟隆聲音。
他看見自己不像原來的自己,而是變得更老,甚至還長去了濃密地絡腮胡子,如果沒有記錯,這張臉和那個霸占娛樂版頭條好幾個星期的大明星吳波,幾乎一模一樣。
張子萱長得確實很像吳波年輕的時候,因此子萱還頗有些女人緣,他的女朋友正是因為這一點才看上子萱,雖然他一沒房二沒車,活脫脫是個窮吊絲,但女朋友卻對他死心塌地。
這‘驚喜’似乎太大了點,子萱被秒速擊潰,瞬間跌倒在地,緊接他突然感到右下腹一陣生疼。
子萱這時才記起,幾天前自己照常到客戶家里取快遞,喝了那家人的一杯水,然后就沒然后了,直到現在···
聽說在天國,有一種壞蛋專門切人家的腎賣錢,想起這些,子萱就不寒而栗,難道自己的腎沒了?
子萱顫顫巍巍撩開衣服,果然右下腹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刀口,好像剛剛拆過線,還有點隱隱作痛。
‘我的腎——’子萱發出哀嚎。
什么叫撕心裂肺,他這時的樣子就是了。
······
‘你嚷什么嚷!’一個女人叼著煙走了進來,對著子萱一通呵斥。
‘你——’
子萱記起了,她就是那個客戶,是她遞了一杯水給自己,還假裝好心讓自己喝。
當時,子萱就覺得這個女人滿臉的奸笑,一定不是個好人,沒有到她竟然切了我的腎。
‘你還我腎!’
子萱沖上前正要對女人動手,卻被幾個壯漢生生按住。
‘腎?’女人吐出一口煙,不解道:‘誰拿了你的腎?’
哈哈哈——
女人突然明白,然后大笑起來:‘沒動你的腎,只是給你做了一個闌尾手術。’
‘闌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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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近一百平米,墻上掛滿了主人曾經拿過的榮譽,和他參演過的電影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