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一張辦公的桌子;上面的電腦及打印配置一應俱全,同日常中見過的一般無二;楊醫生坐下的左手邊,是一面鏡子;下面還有一個洗手的臺子。
托米勒看著這般如同記憶中存在的專家科室;幾乎一模一樣的布置;心中的疑問接踵而至。
看來好像都很正常?
而之所以并未起疑是因為據他所知;大體上醫院內的布置其實都是相差無幾,硬要說的話;也僅會是窗邊可能有醫生自己的布置,比方說仙人掌。
而此時,他的視線正注意著窗邊的仙人掌;原因無它,他不曾見過。
他正坐在楊醫生的斜對角,手放在桌面上;似在等待醫生所謂的測定。
這個時候,按理來說應是看病治病的一個階段;既是在樓下取了小票,掛了號;再問診的一個階段,然而無論是記憶中在上一家醫院;還是做完Remga07,都沒有讓自己付錢的跡象;這無疑屬實奇怪。
然而時間似是過去許久,
就在他疑惑為何楊醫生坐下許久后,還不給自己所謂進行所謂的最后一次的測定時;
突變發生了。
托米勒的視野中,眼前的楊醫生已然換成了別人;嘴里的謾罵聲似是都再說著自己,而非這個病人,原本正坐著板凳也變成了一張捆綁著自己的木制靠背椅。
他晃晃了頭,一度懷疑自己看錯了。
眼前的場景同之前坐在救護車異變而生的另一個托米勒一般無二;然而這與托米勒而言,并不所知。
硬要說的也就整個房間并不是所謂的水泥墻;綁著的鐵質椅則變成了木質靠椅;而墻上鐘的時間則是12點43分,而這個時間正好與他記憶中進入阿卡姆林醫院看診的時間;大體上是吻合的。
從墻內向窗外望去能夠分清;此刻確實是在高處。
至此,托米勒不禁懷疑著自己;因為實在是有些繞了,他已然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還在催眠之中,還是假象世界;還是阿卡姆林曾提起過的書寫者的位面。
而對于眼前的這個看上去不是醫生,倒像是患者的人;托米勒并沒有過多在意他,大致的心情就跟,任他罵唄;我無所謂的態度。
不過好在這一番突變,并沒有令其慌了神;因為他知道無論是在哪個世界,都有其合理性的存在,而大體上是可以通過排除法進行推測的。
他先是照著之前與阿卡姆林的第一次碰面,所做的那邊;試圖掌握曾獲取過的催眠夢境主控權。
然而即便他放空了思想,甚至于眼前這個罵自己的瘋子的話都聽不到了;也依然不能掙脫綁在自己身上的束縛,亦或者之前之所以能夠掌控;是因為阿卡姆林特意給出的?
他不禁這樣想到,但下一秒;他便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如果這是真的,就意味著自己從一開始就在阿卡姆林的掌控之中,從未逃離。
而按其在裝有Remga07這個特殊房間中,所講過的有關于自己身份被識破的事情;也是在將自己放出第一重催眠世界之后才反應過來。
即便按理來說,他的話不應該相信;但從語言漏洞和行為舉止上,那時的托米勒已然相信至少在那個時候,他說的是真的。
此刻他依然相信著自己的判斷。
但僅僅是如此的話,并不能起到證明的作用;它僅是一個依據,而且還是從主觀意念上思考得出的一個可能,而非確切事實。
這三個究竟會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