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米勒看著畫面中的景象,久久沒有出聲;似是看呆了一般。
看著他這般模樣的阿卡姆林自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你知道3號為什么還活著嗎?”他似是引誘般,攝魂的語氣像極了一個變態,“藝術如果沒有人欣賞,便沒有一絲價值。”說罷,竟是往前走了兩步,右手猛地把住1號的腦袋;在他的耳邊呢喃道,“你也一樣~”
托米勒聽罷只是冷笑一聲,同樣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個句話,“哼~你確實是個變態。”說著,挪開了半個身子,繼續道,“而且是一個演技很好,又不要臉的變態。”
“你是在夸我嗎?”他說著舔了一下嘴唇,“啊啦啦~真是高贊呢~”
對于他的這般反應,唯一令托米勒不解的是,“將他放出來,你又能得到什么呢?”本該因此生氣的他,這一刻竟是沒有生氣;有的反而只剩下疑惑。
“得到什么?”阿卡姆林說著又笑出了聲,“呵呵哈~當然是快樂啊~”說罷,再度看了看臉上那有著些許為難的模樣,“沒什么比毀掉一個人幾乎傾盡一生的精心籌謀;更令人快樂了。”
他頓了頓,再度看向了屏幕上重播的“那個男人”的登場;然后接著道,“你看,這多美啊~”
阿卡姆林的這般話語,看似是一步步在引導著托米勒的思維導向;然而實際上托米勒從未有任何一刻放棄思考,他明白;特別是現在這種時候,放棄思考就等于放棄了抵抗。
“是真的?是假的?”
“若是按他的意思,他實際上可以殺死3號;難道結論真是錯的?”
“此前兩番相遇,他現在卻像變了一個人一般;是否有詐?”
“他說的快樂,可能是在掩飾什么?”
“如果真有類似于無限3號的復制品,那自然也會有我的復制品;還是說...實際上,真如同《選擇》一般;存在著分支,而非復制品。”
“難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已經不是我了?”
“難道這就是他的目的?”
“我還是我對嗎?”
“回答我!涅瑟斯。”
短短的一秒間,似是過了一年般漫長;以至于,竟無法呼吸,然而等到的回答卻只有一個,
“別問我,問自己。”
天才與瘋子,或許僅有一條界限之分;與天才不同的是,瘋子邁出了不該邁的那一步,托米勒知道自己不該問他,但為了確認真相;他只能問,即便心中極度不愿承認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