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說出的瞬間,他感覺自己幾乎窒息;就好像身體已經不屬于自己一般。
冰華毀容的臉上,只有小許的得意;除此外,對于他的提問并未給出回答。于她而言,沒什么比看著心中大患被除更值得高興的了。
這股疼痛在儒生的望去的眼神中得到了回復,阿卡姆林痛苦的扭曲著身子;幾近于掐著自己的脖子,緊縮著的腳在地面刨著坑;眼睛也因充血全部翻紅,血絲遍布;身上的皮膚的顏色也開始逐漸發紫。
上空,阿卡姆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靈魂被吃進了口中;由上至下一點點被吞入。
這些許中二的場面,很違和的出現在了這里;儒生至此,徹底對眼前這個女人改了觀,也終于明白她為什么從來不使用自己的能力。
她在吃人!儒生現在的心情很復雜,即便是以靈魂的方式。
如果說戰斗的目的就是將敵人置于死地,并且不限方法;那么這或許也是可以接受的?答案確實如此。
事實上,都已經是要致死了;方法只是引子,結果才是使用者想要的東西。但這與此前利用人體炸彈的耶魯爾薩又有什么區別呢?
作為觀看了瀧霖與耶魯爾薩及其全體師生整場戰斗的人;儒生的心里很清楚,冰華的心境與曾經大家印象中的她,已經發生了徹頭徹尾的變化。
“現在的你,已經不再忌諱這些了嗎...”他望著不遠處站在“葉凡”身側的女人,“還是...從一開始,你就是...這樣...”他的眼中擔憂的神色愈發沉重,與之相對的還有對茉莉辦事不夠麻利的些許氣寐。
他殊不知的是,院長早已到了這里;并且一直在觀望著,甚至于他神色上的變化都被院長看在了眼里。
院長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就好像在看一出鬧劇;哪怕是心中認定的主上,都快死了;他依然如之前那般平淡,用手撐著的臉上還有幾分玩味;似是在模仿著誰。
在眾人眼中痛苦的他此時在心里盤算著,
“這次機會要不要利用呢?死去、裝身份;不用能力的情況下,應該認不出我;性格這種東西,有依據自然也就好說;可這靈魂...她吃的是我的靈魂?這具身體怎么會有靈魂呢?到底哪出了問題?”
作為一個快把掐死的人,此前雖說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但他還是下意識照做了,但他知道這片刻間,除非找到問題所在;不然演戲就把自己演死了。
時間只有些許,他亦非【1號強辯】;可以如他般快速過濾得到的信息,亦不是【3號斷罪】,可以知道問題的答案。
自己只是一個念頭;這在他看來,自出了八心珍謎后,自己這具身體就是佐證;與自己強逼托米勒那時,是一個模樣!沒有一絲變化。
金絲眼鏡,紫色西裝的,金色長發中分劉海等等;這看似無限接近的背后,除了一個跨越20多年的陰謀或者說真相,是他所不知道的;其他屬實想不到一塊。
他的瞳孔睜大似是想要了什么,這在冰華的眼中完全是一副快死的模樣;一個人在知道另一個必死的情況下,是會靜靜看著;還是轉身離去呢?
其實完全因人而異,就比如冰華;看著他這般模樣,她的第一個念頭是補刀。
就在他睜大雙眼的瞬間,冰華的手便如長槍般捅穿了他的肚子,將腸子連著內臟扯了出來。
“危險解除。”言語間除了冷寂的平淡,沒有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