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千鈞這兩天心情相當不錯,他把秦淮的畫拿給了幾個老家伙看,那幾個老家伙眼珠子都冒綠光。
好幾個都想出錢買,童千鈞當然一口回絕。
開玩笑,秦淮可說了,這是他第一幅劍畫。
在童千鈞看來,秦淮必然能成一代大家,以后這幅開山之作,價值不可估量。
院子里,童千鈞躺在搖椅上晃啊晃,瞇著眼睛喝著茶,臉上笑開了花。
“老頭子,老夏來了。”
“知道了。”童千鈞回了一句從搖椅上起來,哼著歌走出院子。
“童大炮!”
“夏黑皮!”
兩個老頭直呼對方綽號,關系倒是親近。
“聽說你最近得了一幅好畫?”夏鐵生開門見山,嗓門很大。
童千鈞嘿嘿發笑,夏黑皮這老東西消息倒是靈光。
這老家伙現在是華夏美院的教授,教的就是國畫。在華夏字畫界,也算得上是權威人物。
童千鈞對夏鐵生的評價只有四個字:嗜畫如命。
“那是,絕對的好畫。不對不對,應該說是神畫。”童千鈞咧著嘴,一臉嘚瑟。
“還神畫,童大炮你還真不要臉皮子了。就你那點鑒賞能力,別是被人給坑了。”夏鐵生哼了一聲,很不爽童千鈞這死樣子。
“得了,就算被坑我也認了。您啊,還是別看了,吃個飯您就回去。”童千鈞捧著茶壺喝了一口,悠閑得不行。
“放你娘的狗屁,快給我拿出來。”
童千鈞白了夏鐵生一眼,老東西就是嘴硬。
“跟我來吧。”當然,童千鈞也不是真不給夏鐵生看,就是逗逗他。
兩人很快便到了里屋,屋子上了鎖。
“你還藏得挺嚴實!”夏鐵生嘀咕了一句。
“廢話,那可是真寶貝。”
是一個小隔間,只有不到十平米的地方,里面亮著燈,中間擺了一個展臺,還蓋了玻璃罩子。
整個房間,就秦淮那幅畫。
夏鐵生有些詫異,童千鈞這是專門為這幅畫修了一個房間?
“我去看看。”夏鐵生說著就是要上前。
“等等。”童千鈞一把拉住,“老夏我可跟你說好啊,不許問我要不許跟我買也不許硬搶。”
就夏鐵生那性子,還真有可能干出那樣的事情。
“行了,什么畫我沒見過。”夏鐵生心癢,甩開童千鈞兩步上前。
展臺上,秦淮的畫靜靜斜鋪著。
夏鐵生看到畫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一顫。
好凌厲的畫境。
那山仿佛不是山,是出鞘的利劍。
每一根線條都如開天的劍痕,銳不可當。
這是怎樣的豪邁,這是何等的傲氣,才能畫出如此魄力!
“昆侖!”
夏鐵生視線轉移到畫卷右下角,兩個字勁道萬分。與畫相攜,與畫相合。
甚至,這昆侖二字,就勝世間千山。
“老夏,這畫,是用劍所作。以劍為筆,一氣呵成。”
“你說什么?!”夏鐵生猛的回頭,眼睛都是紅的。
“你可以仔細看看,每一劍都入紙三分,卻沒有一處破損。”童千鈞對夏鐵生的反應很滿意。
夏鐵生拉開玻璃罩,拿了一副白手套,直接將畫紙脫了起來舉高。
果然,透過光線可以看出宣紙上的劍痕,淺而利,快而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