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作畫之人,該是何等的風華絕代!
“童大炮,這畫是何人所作?”歷史上倒是有幾個人用劍作畫,不過都是畫在山壁巖石之上,而且水平不高。
用劍蘸墨畫于宣紙之上,意境如此之高,線條如此之順,當真是前無古人。
“想知道啊?”
“想。”
“想就先把老子的畫放下,別給我磨壞了。”
夏鐵生很不舍,表情猙獰。
天知道他有多想把這幅畫據為己有。
這畫在線條技巧上雖然屬于國畫范疇,但其實已經算是開了一個流派,而且還是無人能及的流派。
天之大才!
最后夏鐵生還是把畫放了回去,童千鈞肯定是不會轉讓的,想都不要想。
就算他傾盡家產,童千鈞也只會給自己一個白眼。
“行了老夏,我也好幾天沒見那位小友了,下午帶你過去如何?”看到夏鐵生手顫眼紅,童千鈞幽幽說了一句。
“好!現在就去!”
“喂,吃中飯啊。”
“吃什么飯,走!”
童千鈞幾乎是被夏鐵生拖著離開的。
“童千鈞,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亮馬收藏品市場門口,夏鐵生眼神都不對了。
“就在里面,你到底去不去?”
“你最好別騙我。”
街尾拐角,童千鈞停了下來,指了指前面的店鋪:“就那。”
“童千鈞!”夏鐵生猛的怒吼一聲。
這是畫廬,童千鈞自己的店鋪。
老混蛋果然是誆騙自己。
“你是想讓我跟你割袍斷義不成!”夏鐵生是真怒,語氣都變了。
“愛來不來。”童千鈞甩了甩手,徑直走進畫廬。
看著童千鈞進去,夏鐵生氣得胡子都顫了。
“老東西!老東西!”夏鐵生狠狠罵了兩句,最后還是不太情愿的走了進去。
還是原來的畫廬,還是原來的擺設,墻上那些垃圾字畫都還在。
“老師?”夏鐵生正要發怒,被一句喊聲打斷。
“秦淮?”夏鐵生看到人,愣了一下。
這小家伙怎么在這里?
說起秦淮,夏鐵生對他印象是相當深的。他教了三十年國畫,秦淮是他見過天賦最好的。
當然,也僅限于天賦。
這小子性格太傲,畢業后他本想把秦淮留在學校的,奈何人家根本不愿意。
童千鈞倒是傻眼了,老師?夏鐵生是秦淮的老師?
“你……是在這里上班?”夏鐵生問道,估計是童千鈞雇了秦淮看店吧。
“放你娘的狗屁!”童千鈞直接罵了起來,“那幅昆侖,便是小秦畫的。”
夏鐵生發怔,開什么玩笑!
秦淮天賦是好,但是那幅昆侖如神來之作,再說了,秦淮哪來如此高超的劍法造詣?
即便是劍法大家,都及不上一分一毫。
“我親眼所見難道有假?還有,小秦不是在這里上班,這個店鋪我已經送給他了。嘿嘿,作為回饋,他將昆侖贈予我。”童千鈞心里爽的很,這可能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交換。
“秦淮,童大炮說的是真的?”
“老師,童老先生手里的昆侖,確實是我所作。”秦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