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
南域之中,強者眾多,各方勢力云集。
但他現在,已經有了靈七品初期境的修為境界。
單憑他修煉的降龍十八掌、九陽神功、北冥神功這些銅階功法,就足以與地品境強者爭鋒。
何況。
他還修煉了如來神掌、龍象般若功這兩門銀階功法。
論戰力,只要不是面對真正的鎮域級強者,他都可以輕松應對。
十天時間。
是他給自己的提升空間。
在這十天時間里,他不僅需要再獲取金階紙筆,還需要再獲取金階樂器。
而且。
至少還需要再掌握一門金階功法。
這十天時間,或許不多,但也算是拖延南域一眾勢力立刻發難的最后余地。
他如若給出的時間太短,自己必然沒時間準備這一切。
如若給出的時間太長,南域的眾多勢力,在大發雷霆的情況下,也一定不愿等。
十天。
正好不長不短。
他自己留有一定的準備空間,南域一眾勢力,也必然能接受。
當下。
聽著江流的鄭重宣告,一片沉寂的中心體育館,開始緩緩恢復了一些騷動。
“他……他……他的意思,是十天之后,要親自來我南域么?”
“不管他是不是十天之后,要來我南域,但至少他放我們一條生路了,我們趕緊走。”
“對對對,趕緊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夢魘之地。”
頃刻間。
南域四省的數萬圣修者,在膽怯的觀望了江流一陣后,便紛紛小心翼翼的飛速離開了中心體育館。
看著南域四省一眾男女圣修者,如鼠一般逃離的背影,江流沒有過多理會。
他將頭頂上還在閃爍的金色光暈的五門功法,全部匯入了腦中。
隨后。
他邁著步伐,徑直走向了白青云、馮嘯廷與軒轅若芷三人身前。
“詩皇,省主,不好意思,給江君省惹下了這么大的麻煩。”
“但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因我而起,我必定讓他因我而斷,絕不會讓江君省任何人,因此受到牽連!”
現在的江流,雖然登臨了江君省詩皇之位,但他對白青云與馮嘯廷的稱呼,并沒有變。
他沒有給白青云與馮嘯廷回話的機會,又迅速面向了一旁的軒轅若芷,道:
“謝謝你的金階樂器,因為我,讓你在江南市舉辦的這次演唱會,因此而中斷。”
“如果,這一次我能從南域活著回來,我一定找個機會,補償我這一次對你的歉意。”
話音一落,江流面向中心體育館的出口,手臂一揮。
鎮守在中心體育館中的那尊殺靈,頓時化為抹抹流光,逐漸消散在了空氣中。
而江流毅然抬目,邁著步伐,徑直揚長離去。
他年僅十九歲。
本應該像這個圣修世界,眾多年輕人一般,享受著父輩的護佑與恩寵。
然后。
踏著父輩已經鋪砌好的圣修道路,一路前行。
但他舉目無親,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披荊斬棘,踏尋自己的圣修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