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中心體育館的背影,是孤寂的,但又那么挺拔偉岸。
看在白青云、馮嘯廷、軒轅若芷,以及江君省上萬男女圣修者的眼底,莫名的涌升起了一些沉重的感觸。
“江皇雖說口口聲聲的說著,十天之后,要親上南域,接管南域詩詞聯會與詞曲聯會的會長之位。”
“可在他的心底,他分明就是不想牽連江君省的圣修者,想一人扛下整個南域的怒火,所以才給出了這個說辭。”
望著江流漸漸遠去的背影,白青云面容低沉,輕嘆說道。
江流的目的,但凡是個明眼人,又怎能不知?
可他現在的圣修修為,雖然已經到達靈七品初期境,已是算得上南域之中,真正的鎮省級強者了。
但是。
與南域的那些圣修巨擘,鎮域級強者比擬,他只身一人,又怎么能阻擋南域的怒火?
“當初,為了江南市,為江南市數百萬圣修者的尊嚴,他不惜只身一人,前往江東市。”
“現在,為了江君省,他又不惜只身一人,要獨去南域!”
“他才只有十九歲啊!”
聽著白青云的話,馮嘯廷也是感觸頗深,情緒有些復雜、沉重。
江流此去南域,必定兇多吉少、九死一生。
這對江流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來說,無疑顯得很不公平。
為何江南市數百萬圣修者的尊嚴,需要他來抗?
為何江君省近億圣修者的安危,需要他來護?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又來自哪里?又經歷過多少事?”
白青云與馮嘯廷兩人身側,軒轅若芷美目波光漣漪,怔怔的望著江流離開的方向,忍不住呢喃說道。
之前。
她雖聽聞過江流的種種傳聞。
卻對江流的了解,并不多。
而今日。
她見識到了江流神乎其神的才學、鐵血剛毅的手段、殺伐果斷的魄力。
她對江流這個人,不禁越發好奇起來。
尤其是他最后演奏的那首詞曲中,所衍生出來的幻境。
那華夏大地,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為何在他的詞曲之中,會衍生出這種幻境?
“嘯廷,江皇雖然已是江君省的詩皇,但江君省的安危,絕不能讓江皇一人承擔。”
“你下令下去,召集江君省十幾市的詩王與市主,展開緊急會議。”
“十天之后,我江君省的近億圣修者,務必與江皇共進退,同生死!”
沒有理會軒轅若芷的呢喃話語,白青云在一番斟酌思量后,陡然面色一沉,用著異常決絕的語氣,朝馮嘯廷重喝道。
聲音鏗鏘有力,激昂澎湃。
一經發出,瞬間響徹整個中心體育館之內。
此時。
南域四省的數萬男女圣修者,已是相繼散去。
唯獨江君省的上萬男女人群,還停留在體育館之中。
他們聽著白青云的這聲大喝,一個個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后。
隨即,不少人站了出來,整齊劃一的朝著白青云與馮嘯廷走了過來。
他們一臉鐵血剛毅,每一個人的身形之上,都爆涌出了股股勢氣:
“江君省的安危,不能讓江皇一人承擔!”
“我江君省的圣修者,誓死與江皇共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