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胡說八道!”
呂燕聞言止不住地哆嗦,神色間都是被侮辱到的激動,不由得放聲呵斥道。
”胡說八道?呂燕,你該不會是想不認你丈夫了嗎?蔣峰那鬼東西的筆跡你不會認不出來吧!需不需要我叫他過來跟你對峙一下,看看這上面說的話是我胡編亂造還是確有其事!老子錢都花了你可別想耍賴!”
光頭一臉傲慢道:“呂燕你最好認清楚狀況,你是蔣峰的媳婦兒,他欠了老子十萬塊錢,他沒錢還老子把你拿過來抵債,老子可沒逼他這么做,你別給我不識好歹!”
光頭正說著就冷哼一聲,譏諷道:“這一筆一劃的寫在紙上你也抵賴不了,不想從了我,那我也不費那霸王硬上弓的功夫,簡單,你拿出來十萬塊錢,銀貨兩清,我光頭從今以后也再不糾纏你,不但不糾纏,見了你還能繞道走。”這話光頭說的勢在必得,看上去是給了余地,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十萬塊錢呂燕不可能拿得出來。
”光頭你個狗東西,十萬塊錢你干脆去搶銀行算了,你可真敢說啊?”方銳在一旁聽著實在忍受不了了,這群沒臉沒皮的狗東西還真敢要,真是逮住人就想咬!
”方銳,這事跟你沒關系,那蔣峰實實在在輸了我五萬塊錢,他沒錢還就非要用這女的抵債,簽字畫押這一溜下來我可是沒有逼他半分,你想做這個救美的英雄也不是不行,我把這合同復印個百十來份讓各位街坊鄰居看看,我覺著大家都應該想看這個熱鬧吧!?“這光頭一個地痞流氓,學沒上過幾年,但這種蠻不講理的渾話倒是無師自通,讓人聽了忍不住磨后槽牙。
“你!你敢!你敢這么做!”呂燕聞言不禁紅了眼眶,泫然欲泣,哆嗦著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些破事如果真的擺在臺面上讓街坊看笑話,她一個女人今后要面臨多少指指點點?
以后走上街都會有人偷偷笑話她被老公賣給了地痞流氓,還有何顏面活著啊!
“不敢?我怎么不敢?難道你老公敢做還怕別人說不成?我光頭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拿不出錢來也別怪我不講情面!”那光頭見呂燕這般不給面子也不欲再多言,轉身呼喝著幾個跟班準備撤退,竟有不做不休之態!
“你們給我站住!”
與此同時,方銳冷颼颼的聲音再次響起,光頭臉色一變回身罵道:”方銳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該你管的事你最好給我一邊待著去!”
“哼!我也告訴你,今天這事我管定了!”
方銳冷哼道,目光沉沉看向光頭,大步流星走上前去,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傲然睥睨,厲聲道:“勸你最好把那張紙給我拿來!”
“老子可去你媽的!”
那光頭看起來也不是好相與的貨色,直接胳膊一橫將方銳推了開來,面目逐漸猙獰,語氣森然道:“你媽的,老子原本不準備搭理你那么多,結果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自尋死路,我也不再給你留臉面,兄弟們,都給我殺!!”
光頭話音剛落,他和他帶著的那幾個跟班直接向方銳襲來,手里都拿著隨手在一旁拾的家伙什,磚頭棍子一齊朝方銳殺來,竟然還有個看著矮小不惹人注意的家伙從口袋里掏出來一把水果刀,惡狠狠地捅向方銳,狂笑道:“你爺爺我可沒忘你上次廢了老子的手,這個仇我今天非報不可!”
原來,上次方銳打斷的就是這人的手,竟是新仇舊恨一起算!
“小銳!”呂燕反應過來之后失聲呼叫。這些人手里可都拿著家伙什,方銳手無寸鐵如何能與之抗衡?
“彭!”
然而在她忍不住擔憂之時,卻聽到一聲擊打在**上的沉悶重響,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道凄厲不似人聲的慘叫,那個手拿水果刀的矮子竟是被方銳飛起一腳踢走,狠狠撞在了幾米遠的墻上,那條拿刀的胳膊,也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彎曲著,顯而易見,這只手最輕也是骨折,還能不能恢復就另說了。
“我艸你大爺的!”見此慘狀,光頭幾個剩下的手下都被驚住了,眼中的恐慌再不做掩飾,齊齊停下了手,竟無一人再敢上前一步。
“才哪到哪?這就怕了?”
見他們都不敢上前來,方銳眼神輕蔑掃向對方,冷聲道:“光頭,我再最后說一遍,把那張紙給我拿過來,是蔣峰欠你錢,冤有頭債有主,誰欠你錢你找誰去,一群男人在這里為難一個女人,說出去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