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其一。
其二,是誰劫走的方順?
當時提刑司可是死了不少人,包括一位神捕,已知對方所用為飛劍之術,肯定有出竅境界的修士。方順之后,再無音訊,楚弦想來,要么被送走,要么已經被滅口。
至于這件事,楚弦實際上覺得,十有**是長史府做的,因為,方順消失,對趙安最有利,這一點毫無疑問。
可光是猜測還遠遠不夠,還得要有證據,光從這一點上來看,長史府的趙仁澤做事情,就要更加的老道和滴水不漏,和御史被害一案的郭肅比起來,就要厲害得多,這也從側面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御史被害一案,還真有可能不是長史府做的,如果是長史府做的,不會如此的‘業余’。
從這一點上看,那趙安不算什么,他父親,也就是隋州長史趙仁澤才是真正厲害的人物,就如同高手對決,對方都沒有展露出武功,他的對手就已經死了,也就是說,根本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招的,更無跡可尋。
趙安的事情,似乎就只能將對方入監半年,罰一些銀兩了事,這件事上,無論是巡查司還是提刑司,那都是一敗涂地,尤其是提刑司,他們可是死了神捕,這件事對他們的影響會更大,也怪不得提刑司會在御史被害一案上發力,他們連夜審問郭肅,估摸也是想要看看長史府究竟有沒有牽扯進來,如果有,老推官必然不會放過趙仁澤。
楚弦看出崔煥之眼中的疲倦,知道從昨天到現在,崔煥之怕是都沒有休息過,而且之前元神御物,挪移萬斤鐵鐘,那是極為消耗精神的,所以楚弦讓崔煥之早些休息,自己推門而出。
門外,李嚴吉拎著一壺酒,看著楚弦,指了指院子里的石桌石凳,楚弦一笑,直接坐了過去,戚成祥也來了。
三人對坐飲酒,賞月吹風,倒也有一種特殊的愜意,李嚴吉是極為少見的打趣楚弦:“聽說,楚老弟你去吃花酒了?”
不用問,肯定是戚成祥告訴李嚴吉的,楚弦笑道:“你別聽戚刀長說的,我那是去查案。”
李嚴吉哈哈一笑,倒也沒有繼續追問。
接下來是說起來這兩天外出查案的經過,楚弦才知道李嚴吉和崔大人那也是費了不少功夫。
“崔大人說,查案,不能只走一條路,因為一旦路線走錯,到最后就是滿盤皆輸,所以,他留下你查長史府,而我和大人去查王御史的過往,兇殺之案,必有動機,首要尋仇,次要逐利,若是尋仇,那必然是王御史曾經辦過的案子最有可能得罪人,所以這才查到了那郭肅,說起來,這個郭肅也算是一個人物,他兒子被處死之后,他便改頭換面,想法子成了王御史的管家,這些年更是依靠一些散修功法,修成出竅境界,相當了不起了。你們知道,他為何要等上足足二十年才報仇?這件事,崔大人推測過,很可能是他也想王御史也嘗嘗喪子之痛,他兒子是二十歲時死的,而當年,剛好是王御史女兒王若雨出生之日,所以,那郭肅也就等了這二十年,唯一讓人不解的是,他為何先殺了王御史,這一點,崔大人也是十分費解,只能是猜測,可能王御史早有預感到危險,將女兒王若雨偷偷送走,那郭肅報仇的時間到了卻找不到人,所以一怒之下才直接殺了王御史。”
李嚴吉說完,將杯中酒飲盡,楚弦聽的是連連點頭,暗道崔大人果然不虧是崔大人,這般推測也是相當縝密,甚至,讓人覺得事實就應該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