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搖頭:“絕對不是定海縣的人,如果是,不可能那么面生,口音也不對,只不過那兩人器宇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對了,他們留下的是三天的藥,說三天之后會再來。”
夏泊仲點頭:“爹,我知道了,不管那兩人是什么來路,都需要好好查查,到時候我會調集一些人手,那兩人一來,先控制住再說。”
夏松一聽,皺眉道:“泊仲,你雖然在縣衙當差,但只是小吏,別人怎會聽你的。”
提到這個,夏泊仲一臉興奮道:“爹,娘,孩兒我當官了……”
在天唐圣朝,無論什么地方,當官都是一件大事,正所謂飛上枝頭變鳳凰,便是如此,當差和當官,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這一夜對于夏家,注定是興奮無眠,得知自家的兒子熬了十幾年,終于是苦盡甘來,終于是做成了人官,老兩口激動的是一宿沒睡覺。
“泊仲啊,那吳德貴怎么就突然開竅了,愿意重用你了?”夏松問了一句,夏泊仲一笑:“哪里是那吳德貴,他瞧我不順眼,我瞧他也看不慣,等他重用我,那是等不到的,其實是新來的縣丞楚大人。”
提到新來的縣丞大人,夏泊仲是一臉敬佩,話也不自覺多了起來:“爹,娘,你們兩個是沒見著,新來的縣丞大人,當真不一般,比那吳德貴不知道強了多少,就說昨天的縣衙堂會,一下就揪住了賬目上的問題,將那蔡文書官帽給摘了,之后吳德貴還想要推舉他自己的親信,誰能想到,楚大人居然一下就說起了我,仿佛對我很是熟悉,更是做主,將我提為文書官。”
夏松連連點頭,教導兒子:“泊仲啊,做人不能忘本,既然那位楚大人對你有知遇之恩,你定然要好好做事,來回報楚大人,也不枉人家栽培你。”
“這個您放心,我看楚大人心志極高,這人絕不簡單,更不會容忍吳德貴那種官場敗類繼續禍害定海縣,看著吧,要不了多久,這定海縣就要變天了。”夏泊仲畢竟當差十幾年,而且他是有真才實學的,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他也擔心,擔心楚弦這尊強龍,壓不過吳德貴這條地頭蛇。
……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
這三天來,楚弦將積攢下來的事情全部處置完畢,吳德貴也是表面配合,至少沒有公然跳出來唱反調。
但借著這一次處置公務,楚弦著實是在定海縣露了臉,這是吳德貴始料未及的,他沒想到,他這個混跡仕途十幾年的人,居然是拿這個入仕不過幾個月的新官毫無辦法,甚至是處在了下風。
不過吳德貴也不簡單,這幾日,他都在給以前的事情擦屁股,至少不能被楚弦抓到把柄,兩人一個是縣主官,一個是輔官,表面親熱,背地里互相爭斗,都想置對方于死地。
三天時間,已經沒人再敢小瞧楚弦。
夏家小院,夏泊仲專程趕回來,帶著幾個衙役,他是文書官,調遣幾個幫手那還是輕而易舉的,而且縣衙里的衙役也并非都是吳德貴那一方的人馬,夏泊仲在縣衙當差十幾年,哪怕是性格不合群,但也是有一些人脈的,也有不得志的人,和夏泊仲關系不差,看到對方當了官,也就靠了過來。
夏松老兩口看著兒子吩咐布置,心里有些忐忑,想要勸一句,但還是沒張口,畢竟兒子也三十好幾了,判斷力是有的,這一次,便由得兒子做主吧。
至于之前的丹藥,夏松吃完了,而且是極為有效,晚上也不喘了,不咳了,臉色也好了很多,便是飯量也比以前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