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這紀文和絕對屬于死讀書,認死理,而且不知變通的人。
這種人還真有可能寫出那種作死的書來。
問題是,這紀文和這么做不光是害了他自己,就連他女兒紀紋也害了,想到紀紋,楚弦心中說不出的滋味,紀紋聰明無比,而且屬于那種為達目的不惜動用一些手段的人,她如果知道她爹做什么,必然會阻止。
只可惜,她即便是再聰明,也想不到她爹會自己作死。
這一次,更是受到連累。
這連坐之罪,便是紀文和受什么罪,她受什么罪,倘若紀文和按律處斬,那紀紋也活不了。
楚弦面色凝重。
他自然不能見死不救,本來楚弦對紀紋就覺得有所虧欠,更何況這件事,紀紋何錯之有?
但這種事如何幫?
楚弦一時之間也是沒有頭緒,帶人去紀紋那邊的時候,顯然紀紋也得到了消息,她沒有反抗,將官符交給楚弦,路過楚弦的時候,似乎想說什么,但還是沒有說。
有意思的事是一件接著一件。
就在第二天,楚弦又被副都統尉遲邕叫過去,但這一次,說的卻是來自于吏部的調令。
“楚弦,吏部突然來了調令,說是要將你調離洞燭司,前往明州一個大縣擔任縣令,官階還是七品,只不過就算是吏部的調令,洞燭司也可不尊,我叫你來,是想問問你的意思,另外,你是不是托人在吏部走了關系,要不然怎么會突然有這個調令。”顯然,對于吏部突然來的調令,尉遲邕也是極為詫異。
楚弦更詫異。
吏部怎么會突然要調自己離開,而且是去一個大縣做縣令,這也是主政一地,而且明州那個地方一向是富饒,去那里做官,絕對是有前途。
難道是紀紋?
楚弦覺得可能性很大,想不到她居然自己做主,為自己辦了這個事情。只不過這種事,當然不能和尉遲邕說,所以嚴格來說,楚弦并沒有動用什么關系,當下是搖頭:“此事屬下并沒有活動,況且,吏部那邊,我也不認識誰。”
尉遲邕點了點頭,顯然這話他也認同。
“或許,是上頭示意,既然有調令,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尉遲邕詢問,楚弦也正在思索,就在這時候,楚弦突然靈光一現。
既然吏部來了調令,那自己何不利用這調令,調離洞燭司,但不去明州做縣令,而是去南疆州某個編撰之位。
這也是楚弦唯一想到,能幫到紀紋的地方。
紀紋父親紀文和犯的案子,那不是真正的案件,也就是不存在所謂沉冤得雪一說,不尊妄論圣朝太宗,的確是大罪。
這一點毫無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