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盧振海喝斥一聲,可能是太激動,所以猛烈的咳嗽了幾聲,手一拿開,掌心帶血,顯然是受了內傷:“齊鳶,你的拳法是我教的,你的境界,師父也清楚,你絕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別出手,師父為人要強,從沒有求過你一件事,但今天,師父求你,若是武館被他們砸了,不要報仇,更不能出手,只請你為師父收尸便可。”
便在這時候,旁邊有人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原本是十分慘烈的場景,一下子畫風就不對了,眾人都是猛的扭頭看去,剛好看到楚弦。
他剛進來,就看到了這么一個場景,說實話,楚弦沒想到,而且這慘烈的場面來的太突然,所以他忍不住笑了。
“是你這個小騙子!”齊鳶失聲道。
盧振海顯然也認得這個人,不就是之前被齊鳶拉來假裝學武的年輕人么,只不過和之前看上去,現在這年輕人情況要好了很多,至少,不用再需要人攙扶了。
兩個老者也是眉頭一皺,扭頭看向楚弦,不悅道:“哪里來的病秧子,滾一邊去。”
態度囂張,言語很沖。
沈子義在后面,跟著沈子義進來的,還有楚三和沈子義的護衛,不說那護衛,就說楚三,就那體型,就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算是那兩個來踢館的老者,也是眼瞳一縮,神色一怔。
顯然,像是楚三這種先天神力,野獸一般的體魄,那是習武的良才璞玉。
此外,他們也從楚三身上感受到了很強的壓迫力。
沈子義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一個老者罵楚弦,要知道沈子義脾氣本來就不好,更何況現在還喝了酒,脾氣不好的年輕人喝了酒,那就是一點就著。
“娘的,說誰呢?”沈子義扯著脖子罵了一句。
要說在場的,那盧振海和張郃顯然不可能認識沈子義是誰,兩個踢館的老者顯然也不知道,那些下人更不清楚,但齊鳶不一樣。
她是京州大富齊隆川的女兒,雖然不是官家,但平日里和各方官員那也是很熟悉的,畢竟是要在京州做生意,沒有官場的關系怎么可能做這么大。
所以齊鳶一眼就認出來這位京州大少之一,沈子義。
“沈子義,你怎來了?”齊鳶剛說出口就后悔了,一會兒若是師父問她這沈子義是誰,那就不好解釋了,如果說實話,自然就暴露了她的家世。
這件事,師父和大師兄可是都不知情的。
沈子義迷迷糊糊,仔細看了一眼齊鳶,咧嘴一笑,剛想說話,楚弦就道:“沈兄,你醉了就做一邊好好休息一下,楚三,扶他坐下。”
楚弦交待一聲,楚三和沈子義的護衛立刻是照辦。
這一打岔,沈子義也就忘了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