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鹿家也是靠著祖上榮光,這才能支撐到現在,如今實際上是一代不如一代,一個正五品,已經是鹿家極限,而且依靠著,鹿守耀如今是鹿家正宗,不出意外,便是未來的族長。
鹿守耀這一輩,四個兄弟,也就數他成就最高,自然在家中的話語權也就最大。
此刻鹿守耀倒也沒有暴怒,而是立刻命人繼續打探,同時他自己,也是命人將靈堂周圍門窗關閉封住,這樣一來,外面的光便照射不進來,只有燭火閃耀,這在靈堂里,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之前哭泣的女子立刻是不哭了,神色有些畏懼,至于還留在這里的下人,更是一個個低頭,膽子小的,已經是嚇的手腳顫抖。
便見鹿守耀取來一道符,燒了,開口道:“請叔公一見。”
說完,等了片刻,從地上的陰影當中,憑空走出了一個鬼影,這鬼影很快凝結身形,便見是一個面無血色,鬼相恐怖的陰府判官。
這判官手持判官筆,拎著鎖鬼鏈,渾身陰氣森森,鬼相猙獰,只要是個活人,都會懼怕。
鹿守耀身為一州刺史,有官氣守護,但此刻在這鬼物面前,也是有些抵擋不住那恐怖的陰氣。
“守耀見過九叔公!”鹿守耀此刻面對這陰府判官,十分的客氣,甚至是恭敬,卻是因為這陰府判官不光是地位高,更是鹿家的一個長輩,也就是陸守耀的叔公,死了有些年頭了,在陰府混的不錯,已經是爬到判官的高位。
此刻這九叔公陰森恐怖,開口道:“守耀,之前你讓我查的事情,我查了,沒有任何鬼差來帶走澤元的魂魄,若無意外,應該是下殺手之人用了秘法,將魂魄同時滅殺了。”
聽到這話,鹿守耀神色一黯,帶著悲憤:“九叔公,那行兇之人好狠的手段,好惡毒的心腸,殺了澤元還不夠,居然連澤元的魂魄都不放過,就算澤元做錯了什么,也不應該如此,殺人誅魂,天地不容啊。”
那九叔公也是一臉猙獰:“這件事,的確是過分了,澤元也是我的侄孫,無論是誰,敢殺我們鹿家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們,不過人間的事情,還得是人官來做,只要你將那行兇之人斬殺,你九叔公我保證,定叫那人死后,也是受盡折磨,讓他魂魄求死都不成。”
“那守耀替我那可憐的澤元,謝謝九叔公了。”鹿守耀行了一禮。
九叔公點了點頭:“人界的府衙審的怎么樣了,那行兇之人,有沒有被判斬刑?”
“這個!”鹿守耀嘆了口氣,將目前實情道出,九叔公聽罷大怒:“哼,那李附子這是欺負鹿家無人,不怕,他雖是醫仙,但此番已經是犯了大忌諱,只要你們向圣朝檢舉,就定叫那李附子吃不了兜著走,走,我閑來無事,跟你去府衙公堂看看,我倒要看看,在我這陰府判官面前,他李附子敢不敢亂來。”
“好。”陸守耀也是點頭,他早想去看看了,李附子能去干涉,他身為兗州刺史,又如何不能施壓,更何況,還有當判官的九叔公撐腰。
反正,他一定要讓害死他兒子的兇徒伏法。
這次不光有他,還有九叔公,陰府判官的威懾力可非同小可,到時候一起施壓,李附子若是再亂來,就不是丟官那么簡單,即便是被推上斬仙臺,那都是有可能的。
當下鹿家一行人等,連帶那陰府判官九叔公,一起浩浩蕩蕩,趕往府衙公堂。
在公堂之上,楚弦依舊焦急等待著,李紫菀幾次想說話,就被楚弦阻止,李附子極為沉穩,但在兗州刺史和軍府司馬都來了之后,這位醫仙終于臉色一變。
“楚弦,兗州軍府司馬是武道宗師,算上之前那個武道宗師,再加上一個刺史,他們若是聯手動武,老朽便抵擋不住了。”李附子這時候說道,語氣嚴肅。
畢竟,他只是醫仙,真的廝殺起來,對上兩大宗師,一位刺史,勝負難料,更別說護住楚弦和李紫菀了。
而就在這時,突然一道圣力從天而降,仿佛一道光柱,轟然灌在楚弦身上,瞬時間,圣氣繚繞。
“終于等來了!”楚弦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