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擺手:“去見了一個故人而已,不好意思,耽擱大家了,咱們繼續查。”
軒月谷點了點頭,他知道楚弦不想多說,不過只要不影響追查兇手就行。
接下來,楚弦帶人不斷收縮包圍圈,一個又一個的人被單獨隔離,楚弦會一一盤問,確認沒有問題,才會放出去。
這時候,前面又來了幾個人,同樣是分別隔開,楚弦是分別排查這些人,然后像之前那樣道:“這幾個也沒問題,讓他們走,咱們繼續。”
那幾個人一看就是矮巷區人的打扮,高矮不一,衣衫破舊,甚至有些骯臟,此刻被軍卒帶走,然后關入到一個巨大的帳篷之內。
這帳篷是臨時搭建的,用來關押之前出來的人。
這幾個人此刻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混入人群,不久之后,在沙城某處,幾個人分別出現碰頭。
顯然,他們都是有本事的人,能從那帳篷里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來。
他們一共是四個人,此刻聚在一起,可以看到,是三男一女,當中還有一個老者,一個身材極為高大的男子,不過顯然,他們居然是以那個女子為中心。
而這時候,看那女子居然是將頭上的假發卸下,妝容一換,居然是成了一個容貌俊俏的男子。
原來是男扮女裝。
如果不仔細看,當真會以為他是女人,因為那五官長相,太過于男生女相了。
高個男子這時候也是撩開一幅,居然是從胸口肚子幾處大穴上,生生拔出了幾枚純金長釘,看著都疼。
“二弟,辛苦你了,為了掩蓋氣息,不得已用了這封氣法釘。”男生女相的男子這時候輕聲說道。
高個男子哈哈一笑,渾不在意:“無妨,不過一些皮外傷,對于我來說,一夜可愈,便可恢復功力,而且咱們是有驚無險,終于成功的逃出來了,這一次,咱們是被那個姓楚的給算計了,誰能想到,這小子如此鬼精,但他還是被咱們騙過了,等咱們緩過來,得找他的晦氣。”
那邊老者苦笑道:“二爺,那楚弦不好招惹,我看,咱們這次能逃出生天,也是運氣啊。”
剛說完,那邊男生女相的人這時候突然道:“錯了,不是咱們運氣好,是楚弦故意放了咱們一馬?”
這話一開口,另外幾人都是大吃一驚。
高個男子當下道:“怎么可能?明明是咱們自己混出來的,怎能說是他放了咱們一馬?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女相之人搖頭苦笑:“哪有這么幸運的事情,之前那楚弦在看過咱們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早認出咱們是誰了,但卻故意沒有聲張,這不是放咱們一馬,是什么?當時那種情況下,他哪怕只是隨便說一句話,咱們四人,除了束手待斃,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這三人對女相之人顯然十分信服,對方這么說,他們也感覺到,當時楚弦目光掃過他們身上的時候,似乎的確是不一樣。
毫不夸張的說,當時他們所有人的命,都拿捏在楚弦手里,人家只要一句話,他們四個,必死無疑。
當下四個人沉默不語。
“或許,和衿兒之前的傳信有關系,她說絕對不可傷害楚弦的護衛,咱們給其解毒喂藥,或許,是因為這個,所以那楚弦才對咱們網開一面?”高個男子這時候不確定的道。
女相之人搖頭:“或許吧,有件事你們不知道,衿兒她早年曾經在臨縣待過,而臨縣,恰恰是楚弦的老家,也就是說,他們二人應該是認識的,而且相熟,這一次咱們能僥幸逃過一死,應該是沾了衿兒的光。”
聽到這話,其余幾人都是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