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周圍十幾名執法隊的內院精銳立刻是圍了上去。
楚弦本以為姜衡公會反抗一下,但對方沒有,居然是毫無反抗,束手就擒。
顯然,姜衡公很清楚,在有一位飛羽仙在場的情況下,他做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無功的,既然如此,還不如束手就擒。
便在這時,姜衡公哈哈一笑:“楚大人,你以前做過推官,應該清楚之前你所講的,都只是推測,你又何證據證明是我殺了人?歐陽先生,你說過,書院是講理的地方,試問,如果僅憑一番猜測就要給人定罪,實在是有些兒戲了,更何況,我姜衡公乃是圣朝正五品官員,一州刺史,即便是要定罪,也得由圣朝首輔閣下令,可沒有證據,首輔閣也不會下令將我如何,最多就是關押調查。”
顯然,姜衡公已經是考慮到了一切可能,他雖然敗了,雖然沒有達成目標,但他卻不覺得他輸了。
只是運氣不好罷了。
若是對方找不出證據,自己也未必不能東山再起。
官場上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呢。
誰料楚弦搖頭:“姜大人,你既然記得楚某做過推官,也必然知道,天下之人,給我楚弦的一個虛名。”
姜衡公臉上笑容瞬間收斂,像是想到了什么,逐漸變的有些凝重。
“圣朝第一神探!”
“不錯,那試問,你可見過楚弦我最后述案時,哪一次是沒有證據就胡亂猜測的?你要證據,我給你便是。”
說完,楚弦施展術法,手腕上一根發絲飛出,隨后那個被困住的殺手魂魄顯現而出。
姜衡公見到此,更是冷笑,一臉不屑:“你是要讓這個人指證姜某嗎?好啊,姜某倒是要聽聽,他會不會指證。”
楚弦一笑:“姜大人,你有些急了,我都沒說這人是干什么的,你就不打自招了。”
姜衡公一怔,隨后道:“看樣子,都知道是罪犯,這還用問嗎?”
“隨你怎么說,姜大人,我知道你對自己這位部下有信心,對方哪怕是灰飛煙滅,魂飛魄散,都不會招供,都不會背叛你,我信你有這種御下的手段,所以,我也不需要他指證什么,只需要說明,此人在不久之前,剛剛要刺殺楚某,結果他技不如人,反被我所殺。而且刺殺京州蔣駱大人的兇手,也是此人,他殺人所用的法器,我也一并收繳,到時可驗驗是不是殺死蔣駱大人的兇器便可。”
楚弦剛說完,姜衡公就道:“那得恭喜你楚大人抓到了兇徒,可這個又和姜某有什么關系?”
楚弦嘆氣搖頭:“姜大人,你這么說,太無情了,他怎么說也是為你出生入死,如今身死,魂魄被拘,這么凄慘,居然只是換回你這么一句無情之言,我都替他不值啊。”
姜衡公冷笑,懶得多說。
他對自己部下很信任,對方無論怎樣,都不會出賣自己,這一點姜衡公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
人證不開口,那就沒什么東西可以指證他,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有問題。
這時候,其他人也都是看向楚弦,想要看看在這種情況下,楚弦還有什么法子,就如同姜衡公說的,推測是推測,要證明這件事的真偽,還得要靠實錘的證據。
楚弦還真的開始審問那個殺手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