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算是他這個南疆州刺史,也沒有權利調動洞燭司,除非是提前打過招呼,洞燭司內的都統同意才行。
人家洞燭司就是這么特殊,就是這么厲害。
而且做官的,誰不怕洞燭司?
這幫人,幾乎是無孔不入,尤其是最近幾年,洞燭司內人才輩出,對各級官員的威懾力增強了不少,光是劉培山知道的,就在南疆州,不少官員倒臺,背后都有洞燭司的影子。
所以發現這個特使居然是洞燭司的官員,他心思就活泛了。
尤其是,他還沒聽說過,那位大人的護衛,同時還在洞燭司內掛職的,這說明什么?這說明楚弦對洞燭司,那是有很大的影響力的。
心中敬畏更增。
護衛也沒有多客套,畢竟他的級別比人家劉培山要低了太多,這一次來,傳達楚弦的好意,此外,這護衛很是聰明,乃是外粗內細之人,雖然他知道戚成祥如今被人欺辱,卻是只字沒提,仿佛壓根兒不知道,只是告訴劉培山,楚弦要他來接人。
這個人,是楚弦大人當年最貼心的護衛,是真正的親信。
劉培山一聽就知道,能被官員當做親信的,絕對是看的非常重要,他也是相當的震驚,他身為南疆州刺史,居然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官員里,還有楚弦的親信。
楚弦派專人來接人,足以說明對這個昔日舊部的重視,所以,連帶劉培山也是重視起來,自然是要問是誰。
“他叫戚成祥,乃是楚大人當年的貼身刀衛。”護衛說完,就不吭聲了。
劉培山還真沒記住戚成祥是誰,畢竟州府內,城府內,官員太多,他堂堂刺史,只有那些重要的官員他才會記得,其他的,根本不可能過他的眼,也沒有打交道的可能。
但這時候,劉培山將戚成祥這個名字給記下了。
而且是牢牢記住。
因為這個名字,后面站著的,是楚弦這尊大山。
“既然是春江城的官員,那盡管放心,我這就讓人叫他過來,這位老弟你稍候片刻。”劉培山極為客氣,當下是叫人安排,找那個戚成祥。
楚弦的護衛笑著點頭,只是喝茶,安靜的等著。
他知道,好戲開始了。
劉培山安排下來的事情,下面的人當然是極為重視,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是去找戚成祥,很快,戚成祥的情況被調出來,辦事的人一看,立刻是覺得不妙。
看這戚成祥的官履,居然是在這幾年時間里接連被降職,而且仔細看,打壓的痕跡明顯,而且找一些城府的人問問,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畢竟官場就這么大,長史大人看不慣的人,被下面的人打壓,簡直是太正常不過的了。
可現在戚成祥不是一般人了,被劉培山安排辦事的人肯定是劉培山的親信,所以也知道內情,誰能想到,被那些人打壓,一路降職,甚至官俸都被故意克扣的戚成祥,居然有這種靠山和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