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郭縣令道:“你們平日里胡鬧也就罷了,本官不與你們計較,但此番你們聚眾沖擊縣府,已經是觸犯圣朝律法,不過念你們觸犯,本官同樣網開一面,暫不與你們計較……”
沒等郭縣令說完,悍婦就罵道:“我呸你個不計較,你敢計較嗎?姓郭的,你算個什么東西,你以為誰吃你這一套?告訴你,別的地方我管不著,我家的地,你們一畝都別想收走,想都別想。”
有人帶頭,后面一群悍婦也都是一起叫罵,至于幾個地主大戶的當家男人,都沒有出面,只是站在后面看戲一般,看郭縣令如何應對。
眼看情況有些失控,郭縣令大吼一聲,直接給周圍的赤金軍卒下令道:“按圣朝律,擅闖官府者,入獄押十日,杖二十,誰敢亂來?”
不過幾個悍婦明顯不理會他,繼續向前,只是顯然她們弄錯了一件事,或許郭縣令真的不好動手,但在場的赤金軍可不是吃素的。
當下幾個赤金軍突然出手,幾個闖過來的悍婦就被直接拿下,后面有地主家奴要上前救主,這時候,赤金軍百夫長直接拔刀,一刀斬出,刀芒涌動,在地上劃出一道足足有一丈多長的刀痕,破地一尺,聲勢驚人。
就這一刀,比任何說詞都管用,其他的人一看,立刻是老實了,要知道這些赤金軍那都是上過戰場的,殺過人,見過血,隨便一個都是殺氣騰騰,讓人毫不懷疑,如果他們再繼續鬧事,或者超過了官府的底線,這些赤金軍是真的會對他們不客氣。
“官府殺人啦!”后面一人眼珠一轉,開始大喊大叫,不過現在,對于軍紀森嚴的赤金軍來說,無論對方怎么喊,只要不越界,他們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郭大人,都是鄉里鄉親的,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做的這么絕,真以為我們拿你這位縣令沒辦法了?”這個時候,幾個地主大戶的當家的也是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
那幾個悍婦都是他們的女人,若是就這么被抓走,他們當地大戶的臉往哪兒擱。
郭縣令看了這幾個人一眼,心中暗道,之前你們縱容家人亂來,現在又要放人,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這些赤金軍并不聽從自己的號令,更何況,都被人當眾指著鼻子罵娘,不按照律法懲處這些人,以后自己這縣令怕是也別想做了。
所以郭縣令不為所動。
今天,他必須挺住,將政令嚴格的貫徹下去。
被按住的一個悍婦顯然死不悔改,此刻繼續叫囂:“你一個區區七品縣令,信不信我叫我家小叔摘了你頭上的帽子?哎呦,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想出的這么一個損主意,這是不給人活路了,想出這個損事的,絕對沒有好下場,他死無葬身之地他。”
“我知道,聽說這個當官的叫楚弦,就是他想出來的這個缺德主意。”旁邊另外一個悍婦叫道。
“楚弦?這個狗東西,他就沒個人樣,人就做不出這種缺德帶冒煙兒的事情,這種人都能當了官,簡直是蒼天無眼,若是蒼天有眼,早就劈死這個缺德東西了。”
這悍婦開始罵,估摸是光罵郭縣令還不過癮,就連楚弦也一起罵了,而且是越罵越帶勁,越罵越難聽。
郭縣令聽到這幾個無知村婦潑婦罵街,臉都嚇白了,渾身冷汗直冒。
要知道楚弦可不是城府的府令,幾個村婦罵罵府令就罷了,現在居然連楚弦大人都敢辱罵,這簡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