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談了什么,除了兩位當事人之外怕是沒人知道,但顯然,就是從那一次談話之后,李淵明開始逐漸淡出了權力中心,整個人也是頹廢了不少。
所以說,一些人傳的,說是蕭禹太師讓李淵明自己體面的下臺,這個猜測還是站得住腳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淵明開始沒有出現在之后的首輔閣會議上,就連朝會也不參加了,而且這段時間李淵明的一些部下,有不少也被調職,或者是降職,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逐漸清楚李淵明的‘黨羽’和嫡系,這也從側面說明,李淵明的確是犯了大錯,不然不會被這般趕盡殺絕。
同時眾多官員對于蕭禹太師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手段,也是敬畏無比,堂堂一個尚書令,就這么悄無聲息,甚至是毫無抵抗一般的被扳倒了。
所以說,首座還是首座。
至于李淵明是不是就這么順從的認命,沒人知道,或許李淵明反抗過,甚至想過更加瘋狂的反擊,但毫無疑問,從結果來看,最后都失敗了。
李淵明失勢已是注定,京州官場也是風起云涌,都在各自活動,都想在這一場上層的權力爭斗當中,謀取到屬于他們的好處。
轉眼,楚弦納妾的日子到了。
這段時間有很多的傳聞楚弦都聽到了,而且也有不少屬于自己這一系的官員跑來拜見,他們所想的,楚弦自然是心知肚明。
他們希望,自己能站出來,參與到尚書令官位的競爭當中,雖說楚弦在資歷和年紀上,都還和其他競爭者無法相提并論,但楚弦也有楚弦的優勢。
他的能力,他的功績,尤其是這三年多來推行土地變革,將固有的地主地霸階級徹底消除,而且是用了一種近乎完美的方式,等于是給整個圣朝調理了一次身體,將已經積累的千年的頑疾根除。
這份功勞,無人能及。
就說現在楚弦的聲望和威望,整個圣朝能出其右者,沒有,一個都沒有。
所以說在一些人看來,長能補短,楚弦總是能創造奇跡,那么這一次照樣應該可以,尤其是這些年歸屬于楚弦,或者是楚弦一手提拔起來的官員,更是對這件事相當上心。愿意很簡單,雖然楚弦并沒有承認,但實際上,京州之內已經楚弦的‘楚系’一派的聲音,這是事實,而且這件事在官場并不稀奇,雖說圣朝明令禁止搞所謂的派系和黨派之別,可人本就是類聚的,這一點無論怎么禁止也不可能完全禁止,只要不過分離譜,一般從上到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就連當年蕭禹還是中書令的時候,楚弦不也是被列為蕭系的領軍人物么?
在這些楚系的官員看來,楚弦上位,對于他們來說自然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且這不光是因為私利,在他們看來,楚弦若是擔任尚書令,對于整個圣朝都是有好處的,就說戶部這邊,楚弦自從成為左侍郎之后,戶部的變化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右侍郎劉季溫,這位劉侍郎在這三年,幾乎是被楚弦奪去了所有的光芒和榮耀,甚至整個戶部,只聽楚言而忽略劉語,這也是不少官員的共識了。
當然,劉季溫也不敢和楚弦針鋒相對,做官做到這份兒上,幾乎也就到此為止,或者說沒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