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程橋一不禁有些臉紅。
要不是張浩文提前提醒過,他還真保不準就開始瞎練了。
說實話,他真系統里跟著學過一次,又看了網上的視頻……
雖然張浩文老是說他有問題,但是他倆可是一起搭過戲的,程橋一還記得張老爺子當時看他那慈愛的眼神,再怎么這也不是太大問題吧?
張浩文看著程橋一臉上明晃晃的不服兩個大字,心中了然。
“你現在先開開嗓,一會兒再給我唱唱你那版本的《秋江》,我給你摳摳戲。”
程橋一連連應好。
張浩文指導過他開嗓的方法。
依著記憶,他打開杯子緩緩的吞下兩口水。感覺到水完全滲透進去以后,他用手輕輕地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臉,接著就像“聞花”一樣,悠長的吸入空氣,氣沉丹田,然后,慢慢地放松下來,氣息綿長如流水一般慢慢呼出。
張浩文一直看著他的動作。
見他按照自己的教的一步一步進行的時候臉上逐漸的浮現出了幾絲滿意。
“潤嗓做的不錯,現在喊嗓怎么樣了?”
程橋一搖了搖頭。
這東西他還是不怎么會。
要是他會喊嗓子,大清早的也不至于閑的沒事兒做跑圓場了。
這也是張浩文早就預料到了的事兒,畢竟程橋一是半路出家,也就聽他指點過幾句,怎么也不能對他的基本功報多大期望啊!
正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這點張浩文還是明白的。
“你到我跟前來,我給你講講。”說罷,張浩文坐到了一側的凳子上,將身上厚實的棉服脫下疊到凳子上原有的衣服頂上。
聽到老師發話,程橋一急忙挨著他坐下。
見程橋一坐好,張浩文笑瞇著眼,這才開口說道:“唱戲呢,鍛煉嗓子的方法雖然算不得少,但是總也逃不過“喊”、“念”、“吊”這三種,”他緩緩道來:“這個喊呢,就是我最開始見你的時候你對著墻喊的那種,不過啊,你喊的有些問題,具體的一會兒我再糾正你,現在先講講基本概念。”
程橋一點了點頭,之前張浩文粗淺的指導過他發聲,他能勉強找到發聲位置,但表現總是不那么的盡如人意。
““喊”過了以后就是“念”了,”張浩文說到這里,忍不住問道:“對了,你知道什么叫“念”嗎?“念”這點應該還是挺容易理解的吧。”
“念?”
雖然這個詞語很清晰,但是程橋一還是真的不大清楚,他想了想試探著回答道:“這個念指的是念白嗎?”
聽到程橋一完全沒有底氣的聲音,張浩文就明白了。得,這就是不會,猜都猜不清楚的那種。
他也不繼續問了,最基礎的都不會,問太多也沒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