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從花灑里噴出,順著陳逍矯健的身子往下澆去。
他仰頭,讓熱水沖著他的臉,心里不禁好奇是誰要見他。
洗掉身上的血污,陳逍將水擦干,換上原來的衣服,吹干頭發。
洗完澡后的陳逍渾身上下流露出一股陽剛美,夾在著的還有若有若無的浴血殺氣,不威而怒。
聽說洗澡后的短暫瞬間能夠讓顏值得到輕微的提升,看來所言不虛。
葛鴻飛還在休息室里等著他,見陳逍收拾完了,就悶不吭聲地往屋子外走去。
陳逍跟在他身后。
葛鴻飛不是一個喜歡多話的人,陳逍也不愛套近乎,所以兩人一路沉默,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通過一個鋪滿紅地毯的長廊,葛鴻飛帶他到了一個房間門外。
葛鴻飛手放在門把手上,轉過頭對陳逍說道:“等見到她的時候給我老實一點,把你心里那點男人心思都給我收起來。”
陳逍則有些奇怪,聽這口氣不像是因為尊敬上司而警告他,更多的蘊含著保護或者愛慕的味道,他對葛鴻飛的這種態度有些捉摸不透。
不過也沒有必要刨根問底,在這種問題上糾纏不清,陳逍點頭道:“知道了,大飛哥。”
葛鴻飛推開了門,帶著陳逍走了進去道:“安迪,人到了。”
一進門,陳逍就聞到了房間里若有若無的香氣,是個女人?
在寬約2米多的實木貼皮辦公班臺后,安迪將椅子轉了過來。
一張精致的臉落在了陳逍的視線里,見到這張臉他的心忍不住撲通的多跳了兩下。
聯想到剛才葛鴻飛的警告,陳逍趕忙垂下目光,不去看這個女人。
過了一會兒,見一直沒動靜,陳逍奇怪地抬了抬頭,哪曉得一抬頭就看到安迪打量的眼神,近在咫尺,攝影心魄,他急忙又低下頭去。
安迪繞著他轉了一圈,從前到后,從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今晚的新人王?”
陳逍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但看起來在這里的地位恐怕不低,他說道:“如果說擂臺上的話,那應該是我。”
安迪怪道:“除了擂臺上這里還有第二個新人王?”
“我聽說上面會所新來的公主們也會拼比新人王,今天也有個新人王,好像是綽號叫‘彈簧’的小雪。”這可不是陳逍胡口亂編,在休息室里的時候,其他拳手對這些內容可是說得津津有味,不少拳手還去親自玩過,對這個小雪贊口不絕。
安迪的大部分心思都在這個拳臺上,對會所部分還是很少關注。現在陳逍這么一提,她記起來會所里面的確有這么一項內容,不過都是媽咪們東施效顰搞出來的東西,她平日里根本沒放在心上。
“呵呵,你覺得帶鳥的人,我還會問他是地上會所的‘新人王’?”安迪洞若觀火,戳穿了陳逍的小心思:“如果你想做上面的新人王也沒關系,回頭我讓人把你那鳥切了,做個手術,照樣倒也能用。”
陳逍一時間瞠目結舌,這個女人話也說得太狠了吧,不由的襠下一涼,往回縮了縮。
葛鴻飛聽到陳逍的胡侃,勃然大怒,敢和大小姐開玩笑,他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要給他幾分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