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眼冰冷,宛若九幽之中爬出來的惡鬼,死死盯著屋內十幾人。
“你們,今天全部都得死!”
“哼!乳臭未干的小兒,看來我低估你了。”
李刀走上前,他冷聲道:“在床上躺了十年,你后爸我很想知道怎么你變得這樣厲害了。”
“呵,你這死東西也配當我后爸?”
陳歌目光如刀:“李刀,你不顧妻兒,毫無人性,我不會讓你輕松死的。”
陳歌從未有過這樣的憤怒,這憤怒近乎要淹沒他的理智,讓他恨不得不惜一切代價把這些人大卸八塊!
“砰!”
突然有人開槍了,清脆的槍聲響起,王朝梁冷笑一聲:“我管你是誰,先來一槍。”
近距離,猝不及防之下陳歌直接中彈,那子彈還帶著陰冷的氣息,如果有鬼更是連鬼都會定住。
陳宋何發出一聲驚叫,大腦頓時蒙了,只感覺眼前陣陣發黑。
但是,陳歌并沒有倒下,他有力的手臂攔住了她,半開玩笑道:
“媽,你的兒子,乃是太清派掌門。”
一邊說著,一邊扯了扯胸口,從打了個洞的衣服內取出一顆仍在散發熱氣的子彈殼。
易經筋大圓滿他的軀體豈是子彈能夠打穿的?
最多突破表皮就被肌肉死死卡住了。
“媽你等我一下。”陳歌從懷里拿出一張驅邪符放在她身上以防意外,另一邊提著大玉鼎的鼎腳,逼近王朝梁。
他慢慢張口,對著王朝梁無聲說著什么。
王朝梁皺眉,他讀過唇語,這個小子好像在說……
你已經死了。
陡然,他雙目瞪大,就要開槍,可是轉瞬之間視線變得模糊。
不,不是模糊,而是整個天地在這一刻從中間為分割線,一左一右分離了。
怎么回事?難道是怪譎的能力?他轉頭,一半的天地跟著轉向,王朝梁看到同伴們震撼而又驚恐的目光。
張桐驚叫:“王朝梁,你被分成兩半了。”
兩半?
“啪嘰。”
王朝梁兩邊軀體摔在地上,這時候血液才流淌了出來。
那是什么樣的詭異攻擊?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怪譎呢?什么?!王朝梁的怪譎也被分成兩半了!”
有人驚呼。
連王朝梁的鬼都被殺了?那一定是一種很可怕的怪譎。
此時,這個青年的威脅度在他們眼里直線上升。
陳歌的腳步不停,很快看向了另外一人。
黃義心中一顫,下意識瞥見地上兩半的人影,他聲嘶力竭大吼道:“動手!”
說完,手里的黑血管子已經狠狠潑在陳歌身上。
“哈哈,你個傻子,竟然不避開,你死定了!”
黃義大笑:“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它是血鬼的媒介,一只快到煞級的恐怖存在,但凡碰到血液的都必死無疑!”
黃義盡量遠離了血液:“為了得到這管血液,我們至少死了一隊人,你也算死得有面子了。”
他在笑,陳歌也在笑。
“我又不傻,你真天真,以為我不躲嗎?”
他反手一抓,那覆蓋在身上的血液竟然沒有真的接觸,被靈力隔絕著,隨著他的抓動盡數收入掌中。
黃義的笑容呆滯,面容變得驚恐:“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