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楊定與王彥一行人已走出了縣衙,碰到了在縣衙外等候的趙炳與其家仆姚進。
那趙炳當即就迎了上來,一臉諂媚巴結之色地問道:“王將軍,楊縣令,不知兩位是否討回了我家的那兩萬余畝田地……”
王彥正在氣頭上,聞言劈頭蓋臉將趙炳罵了一通:“你在魯陽不干好事,欺男霸女、威脅官府,還試圖調戲那周虎的女人,魯陽上下無不厭惡你,你要我與延亭如何為你說項?滾!”
“王將軍,您……”趙炳頓時傻眼。
見此,楊定在旁好言說道:“趙公子,那兩萬余畝田地你就莫要想拿回來了,那周虎吞下的東西,從來不會吐出來,你不是還有‘食千戶’的特許么?日后好好過活,莫要再招惹縣衙……如今的魯陽縣衙,有那周虎撐腰,即便你是朝廷授予的鄉侯,也是得罪不起的。……回去吧,我與王將軍也要回葉縣了。”
“這、這……”趙炳滿臉驚愕之色。
見此,王彥怒道:“還不快滾?!”
趙炳總算是領教了上位者的喜怒無常,唯唯諾諾地答應,趕緊帶著家仆姚進灰溜溜地離開。
只不過在走遠了些后,他回頭看向王彥與楊定,面色陰晴不定。
“鄉侯,現在怎么辦?”忠誠的仆從姚進低聲問道。
此前在王彥、楊定二人面前唯唯諾諾的趙炳,在自己家仆面前倒依舊是很盛氣凌人,他沒好氣地說道:“還能怎么辦?先回府再說!”
說罷,他再次看了一眼遠處的王彥與楊定,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
呸!
虧他還以為這王彥、楊定二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事到如今,唯有請祖父相助了……
趙炳心下暗暗想道。
他臨漳趙氏,亦是邯鄲一帶的望族,在朝中亦有不小的人脈。
而與此同時,楊定與王彥則乘坐馬車返回葉縣。
在返回葉縣的途中,王彥在馬車內氣憤地說道:“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么?”
楊定輕笑著說道:“還能怎樣?那周虎明擺著就是替魯陽縣衙撐腰,并非為了一己私利,即便事情鬧大,也不見得陳太師就會責罰他……陳太師若不擺明態度,朝中誰會為了一個趙炳而將那周虎治罪?我想,就算是王將軍,也不會這么做。”
王彥知道楊定口中的王將軍指的是他的兄長王尚德,聞言不禁有些氣餒。
這也難怪,別看他兄長王尚德坐鎮南陽,手握十萬兵權,但說到底,充其量也就是‘陳門五虎’這一級的將軍而已,而尷尬是,陳門五虎有五人——哦,現如今有六人了,而他王太師一系,就只有王尚德一支。
這差別,也正是章靖、薛敖當初前后抵達南陽,渾然不將他們兄弟放在眼里的原因。
甚至于,相比較章靖,那薛敖的態度更加惡劣,簡直就將他南陽軍視做仆從軍使喚。
可即便如此,他兄長王尚德罵歸罵,但還是得老老實實聽那薛敖的戰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