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笑著擺了擺手,意有所指地說道:“在下素來敬仰陳太師,只可惜,雖久在宮門值守,卻無機會當面拜見,方才聽貴郡的李郡守所言,都尉竟是陳太師新收的義子……倘若都尉不介意的話,能否與在下說說太師的事?”
趙虞頓時恍然大悟:感情眼前這位高隊正,也并非對誰都知無不言,他肯如實相告,完全就是看在陳太師的面子上。
從旁,蔡錚亦笑著說道:“在下亦有些好奇。”
見此,趙虞也不隱瞞,將他與陳太師相識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高木與蔡錚,當然,其中他省略了對他不利的事。
在聽完他的講述后,高木、蔡錚二人面露羨慕之色。
畢竟,陳太師的義子,這可不是任誰都有機會當的。
就當三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得起勁時,忽然,都尉周府內的一名家仆匆匆走入,在趙虞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趙虞點點頭,旋即朝著高木與蔡錚二人說道:“兩位,公主已沐浴更衣完畢,兩位與在下一同前去赴宴,如何?”
聽到這話,高木臉上的笑容頓時就變成了苦笑,點點頭道:“好吧,同去、同去。”
看得出來,他恐怕也不想接觸那位公主,但沒辦法,既然他與蔡錚等人被那位公主‘脅迫’而來,就必須肩負起保護公主的責任,否則,怕是他倆項上人頭不保。
于是,趙虞便帶著高木與蔡錚二人前往內院,而其余的護衛,此時則在前院吃酒用飯。
片刻后,待趙虞、高木、蔡錚等人來到后院主屋的正堂時,他們便看到了出浴后更換了一身衣物的祥瑞公主。
……既然魏馳前往葉縣去了,用不了多久,楊定必然會知曉公主此刻身在許昌,不知他是否會來許昌,他若來,那就精彩了。
瞥了一眼那位祥瑞公主,趙虞心下不懷好意地想到。
在他看來,楊定恐怕萬萬也想不到,其在潁川,如今是一個什么形象。
想到這里,趙虞的嘴角不禁又揚了起來。
片刻后,眾人來到了正屋的偏廳,在趙虞的吩咐下,府上的家仆將早已準備好的菜肴端了上來。
盡管靜女已吩咐府上的庖廚盡可能地準備了佳肴,但遺憾的是,這些端上來的菜肴,仍不能使那位祥瑞公主滿意。
她毫不客氣地對趙虞說道:“周虎,你請的什么庖廚,本宮一口都吃不下去。”
見這位公主又要作妖,趙虞暗自翻了翻白眼。
平心而論,此前趙虞對這位祥瑞公主的印象極差,但此時此刻,他的評價則略有提高。
畢竟作為‘敵對方’而言,這位公主的‘神之相助’簡直絕了,反手就把楊定給坑慘了,使趙虞心中大悅。
因此,趙虞此刻耐著性子說道:“公主莫怪,在下府上的庖廚,自然遠不如宮內的御廚,但請公主相信,在下府上的庖廚已盡己所能,力爭向公主獻上最拿手的菜了。”
然而,這位公主卻仍不滿意,皺著眉頭哼哼道:“就這,還是盡己所能?你留著這等無能的廚子做什么?殺了得了。”
聽到這話,屋內頓時安靜了了下來,其中像站在靜女身后的碧兒、青兒、瑤兒,嚇地花容失色。
喂喂喂,嬌生慣養也要有個限度吧?這蠢丫頭怎么回事?宮內就這么教他么?
趙虞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祥瑞公主。
他原以為這位公主只是任性,可按眼下來看,這分明就是長歪了啊。
他不動聲色地說道:“公主,這有些過了吧?庖廚燒的菜肴倘若不滿意,稍加懲戒即可,何必草菅人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