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都尉……”在旁的馨兒眉頭一皺,猶豫地看向趙虞,隱晦地朝著后者搖了搖頭。
“無妨。”
趙虞朝著馨兒搖搖頭作為示意,旋即對公主說道:“如何?”
“好啊好啊。”
祥瑞公主連連點頭道:“倘若你幫本宮做成此事,本宮就不計較你先前對本宮的無禮冒犯。”
早就猜到公主反應的趙虞,對此毫無意外,聞言伸手道:“為了辦成此事,臣希望公主出借那塊御賜的金令。”
“嗯……”剛要點頭的公主忽然警惕地問道:“周虎,你不會是想借機騙本宮的金令吧?”
這蠢丫頭哪來這些沒必要的警惕?
瞥了一眼公主,趙虞沒好氣地說道:“我若別有用心,用得著騙么?強奪不是更快?”
說著,他再次抬手右手。
聞言正狠狠瞪著趙虞的祥瑞公主,忽然看到了趙虞舉起的右手,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哪怕是她也明白,若眼前這個周虎真要強奪,她根本沒辦法招架……
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公主吩咐馨兒道:“馨兒,把金令給他。”
在常人眼中貴重的御賜金令,在這位公主眼里也只是尋常之物,是只要她向她陛下爺爺開口,她陛下爺爺就會賞賜她的東西。
“是。”
馨兒點了點頭,從屋內的柜子里取出自己的行囊,從中取出了公主讓她保管的那塊金令,將其遞給了趙虞。
端詳著手中那塊制作精良的金印,趙虞面具下的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神色。
見令如見君,有了這塊金令,他就能強行命令楊定交出其夫人,即便楊定不肯交人,他也能命令南陽郡派人抓捕那位楊夫人……
有這個籌碼在,楊定怎么翻身?
片刻后,趙虞離開了公主所在的小屋,回到了自己臨時的住處,隨意把玩著那塊金令。
此時,何順在旁說道:“大首領,那楊定未必會為了其妻子而屈服,萬一他一心狠,拋棄了發妻,順勢做了帝婿駙馬,那咱們豈不是……”
“呵。”
趙虞聞言輕笑道:“當駙馬?沒那么容易。你就不奇怪么?那蠢公主長得又不丑,何以十八歲還被養在深宮,遲遲未曾婚嫁,還不許其離宮?”
“這……”何順有些不解。
“估計不是沒人娶,而是沒人敢娶。”端詳著手中的金令,趙虞淡淡說道:“倘若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晉國的天子,大概是真的將他孫女當成了祥瑞,或者某種增福添喜之物,誰敢動當今天子的禁臠?楊定想當駙馬,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命,別到時候駙馬沒做成,反而被天子尋個借口給宰了。呵呵呵,我倒是巴不得他能當上駙馬,那時他肯定會召回邯鄲,眼不見為凈;而咱們,也就有機會暗中控制葉縣了。……至于日后,他區區一個駙馬,花瓶罷了,能奈我何?”
“原來如此。”
見趙虞如此篤定,何順也就放心。
此時,趙虞提筆在一張紙上寫了兩行字,將其遞給了何順。
“派人下山,交給楊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