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張著嘴,完全不知該如何反駁。
見此,趙虞又說道:“對臣的寬恕與赦免,分前后兩次,第一次,是李郡守對臣的赦免;第二次,這是朝廷對李郡守舉薦臣擔任都尉一事的認可,這也是變相的赦免。……李郡守也好,朝中的天子與群臣也罷,皆在這件事在達成了一致,認為臣的功勞足以彌補臣昔日的某些惡行,莫非公主覺得,這些治理國家的官員,還不如公主你想得周全?”
“……”公主噘著嘴,一聲不吭。
畢竟她又不是真傻,她只是涉世不深,兼以往欠缺管教而已,這并不意味著她聽不懂道理。
當趙虞用道理與她溝通時,她還是聽得懂的。
半晌,她氣悶悶地說道:“延亭哥哥說,你野心很大……”
“哈,滑稽。”
趙虞聞言輕笑道:“野心很大又怎么樣?礙著誰了?這天底下,誰不是充滿野心?平民之子不想躬勞于田地,想通過仕途平步青云,光耀門楣,這不叫野心?有錢的商賈,想賺更多的錢,這就不叫野心?我不否認,我周虎是有野心,但同時我也愿意遵行律令,遵守規矩,因此李郡守也好,朝廷也罷,都接納了臣……明白么?”
“……”公主皺著眉頭看著趙虞,旋即轉頭看向馨兒。
見此,馨兒點點頭道:“公主,正如周都尉所言,天下充斥著野心之心,而野心也可以解釋為遠大的志向,單憑是否有野心就斷定一個人的好壞,這未免有失偏駁。……奴婢覺得,那些野心遠大、作惡多端的人,才是國家與朝廷的威脅,而周都尉,他只是在有段時間迫于無奈走上了歧途……不提其他人,您想想寧娘,她的生父,生前就是這里的山賊,若沒有周都尉的話,寧娘年幼時就要遭受充軍發配,她有錯么?她只是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而已,是故她才羨慕公主您,因為公主您有著她無法高攀的尊貴出身……”
“……”
公主的眼眸閃了兩下,眉頭稍皺。
雖然與寧娘只相處的一個下午而已,但同樣單純的二人,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
她當然不愿承認,明明是‘好人’的寧娘,卻也是‘惡人’的一員——或許就像馨兒所言,有些人只是暫時誤入歧途而已。
比如眼前的周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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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寧娘,她更是無辜,因為誰都沒有辦法決定自己的出身。
“那為何延亭哥哥會那么說?”她皺著眉頭問趙虞道。
“他當然有他的目的。”趙虞輕笑一聲說道:“利益使然。……臣方才說了那么多,只是想證明臣并沒有加害的公主的意圖,相反,臣一直都在保護公主……”
祥瑞公主懷疑地看著趙虞:“你昨日還打過本宮……”
“那是公主你自找的。”趙虞毫不客氣地回道:“倘若昨日公主也能靜下心來,似這般安安靜靜地聽臣解釋,那不就不會挨打了么?”
“你是說,那還是本宮的錯?”
也不曉得是否是在聽到趙虞的解釋后有了幾分底氣,祥瑞公主氣呼呼地瞪著趙虞。
見此,趙虞只是緩緩舉起了右手。
當即,祥瑞公主就嚇地整個人往馨兒那邊一縮,驚懼地說道:“你……你剛不還說你不會加害本宮么?”
“啊。”趙虞面不改色地說道:“臣當然不會加害公主,相反還會保住公主,但倘若公主做出什么叫臣不快的事,臣還是會懲罰公主啊……反正打一次也打,打兩次也是打,不是么?”
看著趙虞舉起的右手,公主心里剛聚攏的那點底氣,頓時煙消云散,再次露出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見此,趙虞滿意地放下右手,旋即輕笑著說道:“對于臣方才的解釋,我也不強求公主立刻就相信我,就像我昨日所言,我會設法證明這一點,證明我對公主,對陛下、對國家的忠誠,同時也可以向公主證明,那楊定并不像公主所認為的那樣……”
“你想如何證明?”公主驚疑道。
“這樣……”趙虞想了想說道:“公主不是希望下嫁那楊定,為此不惜想要殺掉楊定的夫人么?我可以幫公主一把。”
聽聞此言,祥瑞公主頓時來了興致,睜大眼睛問道:“你要幫本宮?怎么幫?”
趙虞攤攤手笑道:“顧名思義,替公主殺了那楊定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