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到,那竟是一支全軍披甲、武裝到牙齒的騎兵……
“騎兵?”
趙虞驚訝地詢問李奉。
李奉點點頭又搖搖頭,旋即解釋道:“倘若說懂得在馬背上作戰就叫騎兵,那虎賁軍自然算是騎兵。不過論實力,那就不及薛敖將軍的太原騎軍了……”
趙虞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注重賣相的樣子貨。
也對,畢竟是天子的儀仗軍,那自然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貴,單單賣相就得震懾住人。
就比如這支虎賁軍那夸張的披甲,盔甲、胸甲、腹甲、臂甲、腕甲等一應俱全不說,就連脖頸處也圍著一圈軟甲,給人一種仿佛無從下口的感覺。
對比這支虎賁軍的裝備,別說縣軍了,就連趙虞麾下那‘沿襲’了叛軍甲胄的旅賁軍,都顯得頗為寒酸。
只不過,這樣的軍隊能有戰斗力么?
看著那支虎賁軍緩緩來到城外,旋即在一名將領的命令下停止前進,趙虞心下暗暗想道。
他可是吃不到葡萄就泛酸的狐貍,他只是注意到了那些從鼻孔中噗嗤噗嗤噴著粗氣的戰馬。
雖說趙虞不懂相馬,但也感覺地出,那些戰馬此刻已經是非常疲倦了。
這也難怪,畢竟它們馱著的虎賁軍士卒,其身上賣相唬人的鎧甲,恐怕未必會輕,長途奔波下來,這些戰馬怕是早已精疲力盡,這樣的狀態,自然不會有什么作戰能力。
也虧得一般情況下沒人敢襲擊虎賁軍,否則,只要有人半途設伏,這支賣相著實唬人的千人軍隊,恐怕就要全軍覆沒。
對比薛敖麾下的太原騎兵,盡管都是輕甲騎兵,但那些作戰經驗豐富的老卒,無論如何都會讓自己的戰馬保存足夠的體力以應付突發情況。
相比之下,虎賁軍可能真的就只是注重賣相的儀仗軍了,為了儀范,打破了不少騎兵的禁忌,這樣的軍隊別說薛敖麾下的太原騎兵,哪怕是趙虞麾下的步卒,也未必不能全勝。
但話說回來,虎賁軍的顏值或賣相著實是好,讓趙虞、陳陌等人皆有些羨慕。
此時,一名將領撥馬來到了陣前,面對趙虞等人勒馬喊道:“我乃虎賁中郎金勛,敢問誰是主事?”
趙虞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旋即上前抱拳道:“見過金中郎,在下,潁川都尉周虎……”
聽聞此言,那金勛立刻翻身下馬,將韁繩丟給身后的士卒,滿臉堆笑地迎上前來。
別看潁川都尉的官職不比虎賁中郎,但顯然這位金中郎也知道面前那位周都尉的人脈關系,知道對方與自己頂頭上司鄒贊是義兄弟,自然也不敢擺架子。
見此,趙虞也不計較對方此前的傲慢,抬手請李奉上前,將其介紹給了金勛:“金中郎,這位是鄴城侯世子……”
金勛朝著李奉抱了抱拳,笑笑說道:“世子,金某還是認得的。”
李奉亦微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