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趙虞設宴款待了李勤,祥瑞公主與眾人賭氣,躲在東邊小苑不出面,趙虞與李勤也任由她去。
待晚宴過后,趙虞將李勤請到了他的書房。
他自是有些事要從李勤的口中得到證實,并且,相信李勤也有話要告訴他。
“賢弟,下午你可害苦我了。”
待奉茶的下仆離開之后,李勤將自己被妹妹祥瑞趕出東邊小苑的糗事作為了開場白:“愚兄原以為祥瑞只是尋常的不高興,想不到她竟如此在意……”
“哦?”
趙虞聞言眼眉一挑。
他自然明白李勤故意點明此事的目的,但這并不妨礙他與李勤開個玩笑:“我以為是仲勉兄想逗一逗公主,卻不慎將其惹惱……”
下午的事,寧娘早就偷偷給他稟告過了。
“哈哈。”
被趙虞揭穿的李勤也不尷尬,哈哈大笑幾聲,旋即頗有深意地對趙虞說道:“賢弟這話說的,愚兄也只是想試探試探祥瑞的想法嘛,如今看來,祥瑞對賢弟果真是有一些……想法,否則她不至于如此惱怒。”
“呵呵……”
趙虞轉著手中的茶盞干笑了兩聲。
類似李勤的話,他早幾日就從馨宮女口中聽說過了,其實他也有點納悶,那位煩人的公主怎么就看中了他呢?是因為他救了她?亦或是他曾經揍了她一頓?
當然,這不是他此番請李勤前來書房說話的目的,因此他輕笑兩聲,不動聲色地岔開了話題:“仲勉兄來時,伯父伯母,還有伯承兄,可好?”
“俱安。”
李勤笑著點了點頭,意有所指地說道:“賢弟帶著祥瑞返回潁川的隔日,兄長便奉家母之命去了邯鄲……我也不瞞賢弟,家母希望能借上次祥瑞遇襲的因由,使祥瑞能脫離皇宮那是非之地。”
“這怕是不容易吧?”趙虞順著李勤的話說道。
“唔。”李勤皺著眉微微點了點頭:“但終歸是一次機會……”
見此,趙虞心下轉過幾個念頭,不動聲色地問道:“方才仲勉兄所言,這是伯母的意思?那伯父他……不知伯父對此是個看法?”
“家父?”李勤不解地看了一眼趙虞,解釋道:“家父自然也是贊同的。”
贊同……么?
趙虞心下暗暗思忖了一下。
曾幾何時,他感覺那位鄴城侯性格十分懦弱,直到他辭別鄴城侯一家的那一刻,他才感覺到不對勁,但究竟如何,他還得設法從李勤的口中得到證實。
微微思忖了片刻后,他故作遲疑地問李勤道:“仲勉兄,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賢弟直言無妨。”
“伯父……他與公主不親么?”趙虞故作不解地問道。
“唔?”李勤聽得一愣,微微皺眉說道:“賢弟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