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稟告,呂僚立刻帶著幾名衛士走出了山寨,站在山寨外看著上山的路,等待著泰山賊的信使。
不多時,那條上山的路上便出現了一行人的身影,為首的一人,正是張翟。
瞧見此人,呂僚遠遠就迎了上去,抱拳笑道:“足下,想必就是泰山義師那邊的使者……在下呂僚。”
“原來是呂將軍。”
張翟亦當即回禮:“竟勞煩將軍親自出迎,在下實在過意不去。……在下張義,見過呂將軍。”
張義?
見來人竟不是最近鬧地挺火的‘泰山五天王’之一,呂僚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不得不說,呂僚誤會了,誤以為泰山賊不夠重視他,他豈知曉,張翟其實是可以代表大天王周岱的。
好在呂僚終歸是江東義師的大將,雖然心下有些不喜,但卻沒有表現出來,仍舊是笑吟吟地將張翟請入山寨內,吩咐人奉上酒菜,為張翟一行人接風。
酒席筵間,觥籌交錯。
待酒過三巡后,張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笑著對呂僚說道:“前幾日得知呂將軍主動與我方聯系,我方大天王倍感驚喜,當初入主泰山后,我等便聽說箕屋山一帶有一位江東義師的大將,可惜無緣得見……”
“敗軍之將,不敢言勇。”
面對張翟的贊譽,呂僚并不是很感興趣,直截了當地問道:“不知呂某的提議……”
“是貴我雙方聯合的提議么?”張翟笑著點頭道:“當然,我方五位天王都很感興趣,不過在下認為,既然聯合,為何不再徹底一些呢?”
“再徹底一些?”呂僚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張翟:“張信使的意思是,要呂某率眾投奔貴方?”
“不不不,并非投奔,而是聯手。”
張翟笑著更正道:“說來慚愧,我泰山義師最近幾個月雖逐漸有了些名聲,但弟兄們的實力,卻遠遠不足以與晉軍抗衡,更羞愧的是,我泰山義師缺少像呂將軍這樣既擅長練兵、亦擅長帶兵打仗的將才,倘若貴我雙方能合兵一處,取長補短,相信不久之后,我泰山義師定能有一番新的面貌……”
“呵。”呂僚為之失笑。
雖然眼前這姓張的說得委婉,可說到底,還不是想吞并他的人馬?
當然,呂僚倒也不排斥投奔泰山義師,但前提是,他必須在這支泰山義師中占據一定的地位。
那么問題就來了:泰山義師,可以給他什么樣的待遇?
“……”
想到這里,他把玩著手中的酒碗,故作沉吟狀。
而就在這時,卻見張翟壓低聲音說道:“張某來時,大天王特地囑咐過,倘若呂將軍不嫌棄,大天王愿意奉將軍為‘天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唔?
呂僚驚疑地看了眼張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