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半晌后,項宣亦微微點了點頭:“項某也相信,南陽義師依舊還是當年的那個南陽義師……”
“多謝項帥贊譽。”何璆抱了抱拳,旋即笑問道:“不知你我兩家聯手一事……”
項宣略一思忖,旋即笑著說道:“貴軍前來投奔,項某自然歡迎。……只不過如此一來,貴軍就得與我長沙義師一同承擔來自那周虎的壓力,無法再像之前那樣,借臥牛山的地形抵抗周虎,不知何帥可有這個覺悟?”
“自然!”何璆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項宣起身笑道:“得南陽義師相助,項某便更有把握了!”
說罷,他立刻吩咐人準備酒菜,招待何璆。
他其實并不相信何璆,畢竟何璆的解釋在他看來漏洞百出,他之所以沒有揭穿,無非就是想看看這何璆到底想做什么,亦或者,南陽義師背后的那個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當日的酒宴,劉德亦作為陪客作為了邀請。
由于之前項宣已與劉德打過招呼,因此劉德也對何璆以及何璆率領的南陽義師抱持懷疑。
因此在酒席筵間,劉德故意試探何璆道:“何帥能抵擋那周虎至今,想必已有不少經驗,不知能否指點指點我等,助我等擊破周虎?”
然而他與項宣都沒想到,他這番舉動,恰恰正中何璆的下懷。
只見何璆笑著說道:“指點不敢當,不過在下倒是有點不成熟的建議……”
說著,他在項宣、劉德二人驚訝的目光下正色說道:“關于貴軍現如今的處境,其實何某也略知一二,依在下看來,即便有我南陽義師相助,貴軍想要擊敗周虎與其麾下潁川郡軍,也實屬不易……但倘若只是要其‘無力取勝’,這倒不難。”
“怎么說?”項宣驚疑地問道。
何璆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只要迫使周虎分兵即可。”
頓了頓,他詳細說道:“項帥不妨派一支偏師北上陳郡,騷擾一番,陳郡乃陳太師故鄉,周虎作為其義子,豈能眼睜睜看著陳郡被貴軍攻陷?得知貴軍北上陳郡,他必然分兵駐守陳郡。……臥牛山這邊同理,在下可以留下一支精銳,盡力騷擾舞陽、定陵、召陵等地,迫使周虎留一支兵力在彼,如此一來,雖周虎麾下潁川郡軍兵強馬壯,但一分為三,這三者又能剩下多少戰力?即便其仍有陳郡、潁川的余力,卻不足以再對你我兩支義師造成巨大威脅!”
……
項宣驚愕地看向何璆。
即便是在他看來,這何璆的計策也并非不可行,相反,這招相當大有可為。
雖說不能擊敗周虎,但能困住周虎,這已相當不易。
問題是……
這招真的這何璆想出來的么?
還是說……
……其實是周虎借其之口,在教我該如何對付他?
項宣微微皺了皺眉,心中泛起一股無法言喻的古怪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