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被警衛環繞著走下橋頭,沒有停留,一直走到許元慶的面前,劈手奪走那家伙手里的槍,一個重踹將其踢倒在地。
周景一只腳踩在其胸口上,罵道:“狗日的,在老子面前還敢吆五喝六的,活膩味了?”
許元慶想要掙扎著起來,卻發現那只腳上的力量是無窮的大,他根本無法做到。
注意到周圍的兵都一臉茫然,就連他那個副官都愣著,他吸起一口氣喊道:“都愣著干什么,快救我啊!”
沒有等到他手下的行動,遠征團警衛排的兵齊刷刷的拉開了保險,用手中的斯登沖鋒槍,對準了任何一個有可能行動的家伙。
周景拿槍遙指了一圈守軍,**裸的威脅道:“我們的機槍可是容易走火,你們要還不放下槍,被打成篩子了,可怨不得別人!”
“都給老子把槍放下!”
隨后的一聲厲喝,把眾多守軍嚇了一個激靈。有的新兵被槍指著,又被這么一嚇唬,腿肚子都軟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全是驚慌之色。
殺氣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但這種東西確實存在。
無論是偵察排的兵,還是警衛排的兵,都是從死人堆里滾出來的,每個人最少殺過兩個鬼子。
這些人都是周景的鐵桿兒,假如說周景下令開槍,這些人不會有任何猶豫,都會毫不眨眼的扣動扳機。
被大幾十個這樣的狠人盯著,濃濃的殺氣籠罩在心頭,哪個新兵蛋子不慌?
這就好比現在一普通人,被幾個手持兇器的a級通緝犯包圍了,對方明確要殺人,他不嚇得腿軟才怪。
營長在人家腳底下痛苦掙扎,新兵蛋子連槍都抓不穩,守軍的副營長無奈只能下令放下武器。
控制局勢之后,周景毫不客氣的宣布道:“行了,這里的駐防就交給我們遠征團了,你們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不要在老子面前晃悠。
不然我會以為你們心存二心,老子的子彈可不長眼。“
“長官,我回去得給我們師長一個交待,你……您叫什么?”許元慶揉著胸口,小心翼翼的問道。
任務沒達成,還被人家繳械趕走了,回去肯定是要吃瓜落的,搞不好都要被槍斃。
可他能怎樣,手下的兵不給力啊!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是66軍遠征團團長周景。”
似乎覺得有點不過癮,周景昂頭傲然的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師長,論打仗,他就是個菜瓜,給老子提鞋都不配,呆在后面瞧好了吧!”
眼見著一個營的守軍,像打了敗仗一樣,放下武器灰溜溜的往回走,要麻歪了歪頭詫異的問:“團座,您這非常人之舉,這么輕易就的把他們給繳械趕走了?”
“就是這么容易,你還是新兵蛋子的時候,能比他們強到哪里去?”
周景擺弄著那把玲瓏小巧的軍官配槍,失望的搖搖頭。也不知道是對槍的失望,還是對那些新兵蛋子的失望。
他其實知道要麻真正想問什么,無非就是想問,他為什么膽子那么大,無視那些槍口,上去就把對面指揮官干了,難道不怕引起火并嗎?
萬一真開槍火并了,處在守軍中間的周景,八成是活不了的。
而周景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只是這個理由,以他現在的身份,不好說出口罷了。